关于这一点,观主只觉得卖灯的人是瞎扯,神灵若是驻留过此灯,必定被这神庙里的高位者收藏炼为宝物,要知道,一切‘神灵’驻足过的东西,包括人都会出现异化,人会异化会很危险,而器物则多半可以成为极佳的炼器半成品材料。
这灯最多就是被神像上的神灵意志给侵染了而已,这样的灯在神庙每一年都会产出一批,会被庙里拿出来卖掉,也算是神庙里的一个收入来源。
观主将自己分离出来的心鬼寄于这一盏灯上,确实很舒服,让他初时的分裂疼痛感减到最轻。
灯盏落在手上,掌心托着。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脸凝重。
前面观殿没有了灯之后,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但是门缝里却有火光透过来,一个人顺着那火光进入庙中,满室生光,一片敞亮。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神像,便朝着殿后走去,观主站在廊檐尽头,看到一团火光从殿中转了出来,那个穿红袍者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这人面容大约二十许的样子,俊秀非凡,盘发,大袍宽袖,提着灯笼,来到观主的面前。
“你是燕川。”年轻人直接问道,直呼其名。
观主心中凝重了,对方能够遁入火光之中,这能力,可不是独修五脏神法的人能够拥有的。
将这疑问压下,他又想到能够知道自己名字的整个泅水城没有几个,而且这个人一身火袍,手中的灯笼,可知其所修之法定也是点心化煞法,而又知道自己的名字,定是来自于五脏神教之中。
观主倒也不在乎别人喊自己的名字,流浪半生求法,岂会在意这一点荣辱。
“正是。”观主回答道。
“是就好。”着火袍的年轻人说道:“你现在随我走,教里有任务。”
他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仿佛说的话理所当然,观主必须听。
“你是谁,不知阁下在教中担任何职?”观主问道。
“小小观主,竟也问职位!”年轻人说道:“你听好了,我乃江州巡察使萧桐,现在要对你进行询查。”说完他使出一块令牌在观主面前一现,便又收回。
“巡察使在教中是没有对各地道观实行召见与问询的权利的!”观主说道。
萧桐脸色微微一变,观主说的没错,巡察使只能够将自己的看到的听到的,各地观主违反教规的事报上去,然后教中会派专人问询与调查,但是很多观主怕麻烦,或者是多少做过违反教规的事,不愿意接受调查,所以就往往会对巡查使感到害怕,并对他进行贿赂。
这也让巡察使变相的多了一些权利。
萧桐笑了,他走入院中,打量着院子的格局,说道:“观虽小,便也算是五脏俱全了,立于这山下,幽静闲适,招收三两弟子,倒也颇有烟火气,但是你的这几个弟子,哪里知道,你这个观主,居然是秘灵教的人,本巡察使已经查明,你早已经投身于秘灵教中,是打入我教中的奸细,为防你逃走,只能是先收了你‘心鬼’,等候发落了。”
观主听他的话,眉头微皱,他在这么多年求法的过程之中,与秘灵教的人接触过,但是他最终是拒绝了的,现在这巡查使用这个理由,他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的,而且对着他解释根本就没用,对方明显是欲加之罪。
修‘点心化煞法’的人,若是真的被人收走了‘心鬼’,那他就是普通人,即使是想要离开这泅水城地界都难做到,更别说是去申诉了。
观主知道无法善了,却也没有退缩,这突然来的巡察使,口口声声的说秘灵教,刚刚收的信中,季夫子也说到了秘灵教,那以他这么多年浪迹江湖的经验,这是季夫子与秘灵教的人起了争端,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只有可能是秘灵教。
当然,季夫代表着朝庭,火灵观是正经拿文书建的观,有共守城池之责,也不能够说自己受到了牵连。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萧桐,心中想着:“他难道是秘灵教的人吗?”
萧桐目光扫过黑暗之中的几间卧房,躺在窗户后面便看的三人,顿时如遭电噬。
他回头的一刹那,眼中涌动的是一片漠视,手中灯笼一晃,从他的灯笼里扑出一只雄壮的心鬼。
刹那之间,火光冲开黑暗,小院之中一片光明,观主这么多年来,行走江湖,在这种时候,又岂会分心,又岂会不注意对方和偷袭。
他手中灯焰跳离灯盏,并没有涌涨成一片火浪,反而是拉长凝炼成一道火线,仿佛剑光一样的穿透了对方心鬼,穿过的一刹那,萧桐只觉得意识之中一抹痛感传来,他心念一紧,心鬼收缩,那一抹火光却是一个盘旋又刺入了他心鬼身上,又一穿而过。
同样的都是心鬼,他发现自己的心鬼威势雄雄,却无法抵挡对方的心鬼冲刺,被冲刺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对方心鬼锋利的像一抹剑丝。
他心中羞怒,自修行以来,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心鬼便如此的壮大,很多教内老一辈的人都败在他的手上,所以才能够年纪轻轻当上这个巡察使,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将观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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