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季夫子来到亭子里,背手而立,看着那照入庭院这中的一线阳光。
“夫子并未曾说月中具体的时间,弟子怕来得晚了听得不全,所以一大早就来了。”楼近辰说道。
“看来,你对于法术知识还是很渴求的啊。”季夫子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穿的随意,所以他说话也相较之前要随意了不少。
楼近辰抿嘴微笑,道:“是啊,我希望能够看清这个世界,所以就想多了解些法术知识。”
“好,这个问题我听过许多次,但类似的回答我只听到过三次,你是第四个。”
楼近辰想问那三个人是谁,但想着如果问了,季夫子一说,岂不是要说个没完没了,那说法的时间就没了,楼近辰便没有问。
这时,那之前带着楼近辰进学堂的中年人端上了一壶茶,然后又端上粥、小菜。夫子喊着楼近辰一起吃,楼近辰正好没有吃,便也就坐下来吃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吃着,吃完之后两人又饮茶,楼近辰为夫子倒上,并端到他的面前,夫子也没有拒绝,说道:“你敬我茶,那就算是我的弟子了。”
其实楼近辰并不在意多拜一个师,但是介意说‘你拜我为师,便只是我一个人的弟子’,虽然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但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切美好,都是来自于过去经历,人不可忘恩负义。
“弟子明白,人生于天地之间,尊师重道乃是根本。”楼近辰说道。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季氏学堂的弟子,也不必叫我师父,还叫我夫子吧。”季夫子说完,没有停,继续道。
“儒门法术,不传奸佞小人,不传不孝之人,更不得传凶恶歹徒,你有此念,甚好!我观你行事,颇有豪侠之风,你将来需要小心受人蒙蔽。”季夫子说道。
“夫子为何有此话?”楼近辰问道。
“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为人重信诺,豪气干云,行事直爽,却受人蒙蔽而错杀好人,又受人挤兑,最终自尽谢罪,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楼近辰还能说什么呢,夫子也不是需要他安慰的人,而且这事也不知道过多久了,楼近辰暗暗的告诫自己要小心,夫子举这个例子就是要让自己明白人世的险恶。
“不说那些了,我们来说一说法。”夫子说道:“世间修行派别很多,正法、旁门、左道,但是无论哪一种,功法都是根本,就以你所修炼的炼气法为例,采炼日月是根本功法,一切的法术都将从这里面衍生出来。”
“功法是根本法,但是应用方式却又很多,万千巧妙,我们将之称为术法。我们寻到各种功法的共同点,便能够相互借鉴修习,所以又有一句话叫着,殊途同归。”
“你认为我们修行,修的是什么?”
“肉身,意识、灵魂。”楼近辰立即回答了这三,但是沉吟了一下之后又说道:“信念,德行,以及对这个天地的理解。”
“很好,你会有这些理解,说明你真是在修行,不像其他的一些人,只按修行功法按步就班的修习,这些人就像是别人铺好的路在那里,他一个一个的台阶走上来,即不知道这路为何这般的修,也不知道要通向哪里。”
“肉身、灵魂、意识是我们的根本,一切的功法都为围绕着去壮大这三者,但是各类功法却有着不同的侧重点,比如羽化法,重灵魂修行,通过意识观想来壮大灵魂,肉身就如船一样,在灵魂无法独自存在于天地之间,永远无法抛弃肉身。”
“无论是哪一个派别的功法,有一样东西是少不了的,那便是自身的意识,意识衍生念头,成就真正的法力。”
楼近辰仔细的听着,这里面有他早就已经想明白了的,也有他还没有想明白。
“有位姓黄的妄人曾说过‘世间一切的法,由妄生,不由妄灭’,这里的妄,你应该很清楚是指人生出的各种念头,虽然他将妄念夸大了,但我们所有的修行功果,确实都是从意念着手,再作用于肉身或者灵魂,使之升化,改变,再又反哺于意识,使之壮大。”
“你可还记得折纸成鹤的法术?”夫子问道。
楼近辰连连点头。
“这一道法术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法念足够强大,同时你对于白鹤也足够的了解,那么你便能够做到一念幻化,那纸鹤是由我的魂念附着幻化而成,那我为何还要说那一句‘去青萝谷找华宵宵’呢,因为附着的是我的辅念,并非是主念。”
“何谓辅念?”楼近辰问道。主、辅说法他能够理解,但是念头还有主辅之分吗?
“一盏灯点燃之后,能看到火焰,能看到灯光,这里光芒与火焰,哪里是主,哪里是辅?”季夫子说道。
这一比喻,楼近辰就明白了,自己的念头能够感知到远处的一些危险,这就像光芒一样,却不是自己的主念,就像是灯光照清楚了远处的人,却无法使之燃烧。
他又想到了自己‘心剑’,不由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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