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个陈虫还没有回来?”晁全皱眉的问道。
杜婆婆也左右看了看,发现确实还没有回来。
对于这个陈虫,其实她也不是很熟悉,他本是要在分水岭请那个陈肖,却正好这个陈虫也在,听到杜婆婆的邀请之后,立即嚷嚷着要来,杜婆婆当然不会拒绝,反倒是那个陈肖则是拒绝了,说什么火灵观于他师徒有恩,还希望她与火灵观能够消弥矛盾。
这让杜婆婆当时心中气闷不己。
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有人,你们看,那树上,有一盏灯。”
“是一个人。”谷里有人确认道。
“是哪位前来助拳的道友吗?还请报上姓名,免得伤了和气。”
杜婆婆已经起身,从那简易的木屋里出来,看到一个人提着一盏灯,从树冠上蹑空而下,于那月华之中,竟是说不出的飘逸与潇洒。
她看着一开始觉得面熟悉,当看清来人时,心中愤火便往上冲,还不等她说话,那提着灯的青年便开朗声道:“在下火灵观楼近辰,听闻此处有妖邪污秽青山,特来净之!”
:一剑一杀
风沙沙响,树静悄悄。
楼近辰这番话将在场的人都惊着了,他们也都不是初出茅庐之辈,一个个立即用各种方式查看山谷外的情况,他们觉得楼近辰不应该一个人来,没有人会大胆的一个人来,不是傻子,就是自大,至于是否是那种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们不信。
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只一柄剑,便在这里的大言不惭,必定身后有人。
火灵观主呢?
他在哪里,说到底在场的人都没有将楼近辰放在心上,已经知道了他在杜家庄外的战斗,在他们看来,手段贫乏,只一柄剑来来去去的挥斩,甚至可以看出他的吃力。
他们不觉得,不过短时间过去楼近辰便能够有什么突飞猛进,即使是有,一个人来也是寻死。
“楼近辰,你敢来里,我要扒了你的皮,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杜婆婆悲愤的喊着,这搞得楼近辰都有些愣神。
他有些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杜婆婆喊完之后,其他的人也开口骂他。
骂他害了杜婆婆孙儿的性命,骂他没有本事还要去救人,骂火灵观的观主强逼杜婆婆炼药,骂火灵观观主明明答应去救人,却自己不去只让弟子去,延误时间,胆小如鼠。
骂他在杜家庄之外仗势欺人,骂他在杜家庄里白吃白喝,目中无人。
甚至还有说他对给他送饭的姑娘动手动脚,就地淫乱。
楼近辰一开始听着气愤,再听着则是想笑,不由的大声笑出来,笑得他们一个个都禁声,不明所以。
寂静里,只有楼近辰笑声。
“恶徒,你笑什么?”有人指着楼近辰大声的问。
楼近辰止住笑,然后指着这一片山谷,说道:“无论你们怎么骂我,即使那都是真的,也不及你们所做之万一,你们看看你们,食人肉,奸子,你们所修之法,个个残忍,以血肉魂魄为食,你们不是人,是妖魔。”
“你们颠倒黑白,不辩是非,活着也不过是世间的污秽,是渣滓。”
“杜婆婆,我师命我去救你孙子,我马不停蹄,带着两个饭团,一壶水便去了,进入马头坡之中,你的孙子早已经死了,不管是谁去救,都只能够带回你孙子的尸体,我师体谅你的悲痛,在杜家庄的时候,任你辱骂,但你却以为我们师徒好欺负。”
“你不分青红皂白,将你自己孙儿的死迁怒于我师,想要杀我师泄你心中内疚与愤怒,你要发疯,自己找一个无人之处发便是,却来招惹我火灵观,今日,便要让你们知道,火灵观不是你们所能够招惹的。”
楼近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些人听了,一个个怒火中烧,有人大怒道:“你这样的一个后辈,竟然这样说我们,可见是一个毫无教养的人。”
“不必与他废话,先让我‘布袋蜂’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一个人来这里大言不惭。”这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他的名号是布袋蜂,祖上是养蜂人,机缘之下获得一卷‘豢蜂’‘役蜂’的术法,自此,他们家也成了这泅水县的修家。
而从小跟着父亲走探幽寻穴,会过不少修士,他很清楚,修剑术的人若是让其近身,那就是大危险,但若能够遥击,不使其靠近,那便少了许多危险,而若是能够有一种群击之法,更是胜算大增。
他这些年,寻幽探穴,寻找灵材养成了这一袋杀人蜂,正待扬名,此时在他看来,楼近辰是送上来的最佳垫脚石。
他背上的布袋解开,一团黑色涌出,其中又有点点朱红。
那黑色是一只只婴儿拳头大小的杀人蜂,而朱红是黑色杀人蜂的脑袋,本是通体黑色,却已经被他将脑袋养成了朱红色,了解役虫驱蛊的人,知道普通人被这杀人蜂咬了就会死,这杀人蜂已经会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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