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与刘匀的权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存在感,就这么降了温。金明应酬客户时,醉酒说多了话。
“刘匀蹦跶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就本本分分地退休养老吧。”
这话总能递到当事人耳朵里。
刘匀摇了摇头,不着一词。
付佳希:“刘组,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听出她的安慰,刘匀说,“我无所谓的,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无儿无女。不在柏丰,不在这城市,我去哪里都一样。”
大概是这段时间过于清闲安静,俞彦卿忍不住主动联系。
“柏丰遇到问题了?经营不善,做不下去了?”
付佳希发觉,他对岳靳成的敌意与尖酸刻薄,达到了峰值。
简要说了一遍原委,付佳希叹气,“我要失业了,俞老师,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
俞彦卿:“你过来,先喂饱我的猫。”
猫粮吃得真快,橙汁是只干饭猫。
付佳希买了两袋猫粮登门,半月不见,这猫又肥美硕大了一圈。
“你真该减肥了。”付佳希挠了挠它的肚皮。
俞彦卿坐在岛台边,开着电脑工作。
付佳希走近,看到他的账户权益金,比上次看到,又增加了20。
“俞彦卿,你钱这么多,用得完吗?”她有点晕,被数字晃晕的。
“用不完,摆着好看。”俞彦卿瞥她一眼,“想跟我学?”
“想。”付佳希不遮掩。
“难。”俞彦卿更直接,“没被市场磨掉几层皮,是体会不了的。我跟你讲理论、说实操经验,都是纸上谈兵。你记再多笔记,背再多运行理论,都没有用。”
付佳希明白,忠言逆耳,但都是大实话。
“你如果想走这条路,一定是日积月累。”俞彦卿看向她,“当然,还有一种更简便的方法。”
“什么?”
俞彦卿倏地闭声,目光如搅浓的夜,淌在她身上。
“没什么。”
他淡淡移开,看了眼屏幕,手指轻点,全部平仓。
累加的数字,真金白银,这才是最大的冲击。
付佳希心潮澎湃。
果决、自信、淡然,将俞彦卿供应成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付佳希:“你最惨的时候,亏过多少?”
“本金至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退无可退的境地。”俞彦卿说,“及时止损,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付佳希有点懵,但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清醒。
俞彦卿岔开话题,平静问,“春节在哪儿过?”
“没想好。”付佳希说,“可能去三亚,或者回新茶。”
“你那混蛋舅舅家,有什么好去的,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添堵了。”
付佳希乐的,“你呢?”
“我年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俞彦卿说。
农历春节很快到来,主干道两旁的红灯笼彰显喜庆,增加的车流鸣笛不断。岳嘉一每年都回岳宅那边,他是长孙,也是独孙,岳家虽迁徙内地十多年,但在重要节日,仍保留着传统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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