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说。”他冷冷的道:“若说不出来,以后就别想再踏出房门半步。”
到底是谁刺激了他?
郑柔冰困惑极了,看陆川行神色坚决,她也只得遮遮掩掩说出了提前编好的“受辱”经历。
“妾身替祖母去祈福,却因遇上大雨,只得暂住在半路的破庙里。”
自从上次陆川行发现胎儿尸骨的月份对不上后,她立刻着手圆谎的事。将地点、能找到的人证都已安排好,没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她声泪俱下的说完,却见陆川行一脸漠然,隐约还透着几分嫌弃。
莫非他在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若王爷不信,妾身宁愿一死证明清白!”郑柔冰赌陆川行舍不得,她随手抓起小几上的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她垂眸望向小腹的眼神中似乎缱绻着温柔不舍,旋即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眸看着陆川行。“只不过妾身可能要带走您的长子了——”
说着,郑柔冰手中的剪子往她脖颈处刺了下去,很快一道细细的血线渗了出来。
郑柔冰把心一横,想要再深两分时,陆川行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手握住了剪刀,稍一用力,夺过来丢在了地上。
郑柔冰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了软榻上。只是方才的动作让她动了胎气,她捂着肚子,眼角噙着泪花,那难受不像是装出来的。
“本王自会让人去查。”说完,他立刻拂袖离去。
郑柔冰总觉得不对,她捂着脖子,让银珠暗中去找墨竹打探,今日宫中都出了什么事。
当得知身怀皇嗣的嘉贵妃竟是顾璎时,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陆川行来找自己发疯。
为何顾璎能这样好命?
她心中充满了嫉妒,可她来不及多想,眼下陆川行已经在怀疑了。
两人成亲三年多都没动静,偏生顾璎跟天子在一起就怀上了皇嗣,他这是在怀疑自己不行了罢?
郑柔冰轻抚自己的小腹,唇角浮出一丝讥诮的弧度。难怪自己花了不少力气,就是怀不上他的孩子。
当然,若他真的有问题,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
想到这儿,郑柔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很快下定了决心。
“听说霜连姨娘这几日都去花房侍弄太妃的兰花,想办法弄清楚她出门的时间。”郑柔冰叫来了银珠,低声吩咐道。
银珠答应着去了,张嬷嬷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猜她又要有什么动作。
“嬷嬷放心,我只是让肚子里的孩子早些得到名分。”她淡淡的道:“王爷最好面子,不会计较的。”
她没有退路,陆川行也同样没有。
翌日。
顾璎虽是昨日参加寿宴有些疲惫,可她还是照旧起来梳洗打扮。
正好陆崇练了一套拳法回来,看到正坐在妆镜台前的顾璎正半闭着眼,似乎在补眠,提议道:“你身子沉了,也不必再坚持三日去一次永寿宫。”
“若我真的不舒服或是懒得动弹,自会在瑶华宫歇着,不会到处乱跑。”顾璎在镜中对陆崇笑了笑,道:“您就放心罢。”
若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她是一定要去永寿宫的。
庆妃等人也一定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若她不去岂不是说明她心虚了?
陆崇见状,便依了她。
两人带着棠棠一起用过了早膳,棠棠等着女先生来授课,陆崇和顾璎一起出了门,他去御书房,顾璎则是往永寿宫去了。
等她到时,庆妃等人已经全到了,在看到她时,庆妃和静妃神色都有些复杂,唯有容妃看起来接受良好,对顾璎仍是恭敬客气的。
“贵妃娘娘昨日辛苦了,您和皇嗣一切都还好罢?”容妃关切的问道。
顾璎微微颔首,应了声无妨。
在她对面的庆妃,在心里不屑的轻嘲一声。
嘉贵妃有什么可累的?她身边有天子从头到尾的陪着,在宗室面前,天子给足了她体面,昨日正是她风光得意时才对。
静妃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顾璎。
谁都没想到,她竟是前安郡王妃。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罢了,竟一跃成为了贵妃,从中跨了多少位份,足以证明天子对她的喜欢。
大家各怀心事的等着,直到庄太后走了出来。
看到由宫人扶着起身的顾璎,庄太后朝着她含笑点点头,又温声问道:“嘉贵妃身子沉了,也不必来回折腾,哀家知道你的孝心。”
顾璎直接道了谢。
“过些日子,哀家准备去一趟云觉寺。”庄太后解释道:“昨日哀家才记起,曾经在佛祖面前许过的心愿既是实现了,要立刻去还愿才是。”
说着她看向了顾璎隆起的小腹,神色愈发柔和的道:“这可是关系着哀家的小皇孙,轻忽不得。”
说到这儿时,大家已经猜到了太后的许了什么心愿。
静妃和庆妃不免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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