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就是什么回事?好好的白鹿怎么就丢了?”郑柔冰低声道:“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您?”
陆川行本就焦急不已,听她说风凉话愈发心烦,正要挥开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一路都很正常,直到遇上了顾璎。
那条路竟有滚落的山石、顾璎身边有身手不凡的护卫——
他沉下了脸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郑柔冰唇角微微翘起,事情要成了。
当顾璎回到家中时,棠棠并没有迎出来。
“她说要去给您摘果子,溪月姑娘陪着去了。”丹朱极有眼色的接过了怀香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对顾璎解释道。“您放心,有护卫跟着。”
顾璎含笑点点头,让怀香拿了一包糕点、一根京中时兴的发簪给她。
难得进城一趟,她给大家都带了礼物。
正当大家热热闹闹的收拾东西时,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拍门声,急促的声音莫名有种不详的感觉。
有婆子去应门,可大门打开后,竟涌进来数十个身着铠甲的士兵。
“我们奉太后之命,特来巡查走失的白鹿。”
顾璎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只觉得奇怪。白鹿不是陆川行护送的么?为何会查到她这里?
季滨做出防备的姿态。
来人拿着宫中的令牌,也并没有动粗,这事着实古怪。他发出了暗号让人去给皇上送消息,自己则是留下陪着顾璎。
“请便。”顾璎心中坦荡,且不能担上违抗太后的罪名,否则更能让有心人借题发挥。
只见数十个士兵鱼贯而入,他们倒还算规矩,先去了园子里搜寻。
顾璎让自己沉住气,她才这件事跟陆川行脱不开干系,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
不多时,竟真有士兵抱着一团灰扑扑的活物走了出来,经人拂去它身上的尘垢后,隐隐显出洁白之色。
顾璎愕然愣住,这怎可能?
“还请姑娘跟我们去太后面前复命。”来人倒也没为难她,直接请她上车。
季滨得过天子吩咐,要以顾璎的安危为上。他正准备动手时,却见顾璎轻轻对他摇头,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会牵连公子。”
摆明了是有人算计她,可这手段过于拙劣,想要直接定罪是不可能的。
顾璎定了定神。
“我跟你们走,别伤害我的家人。”说完,她镇定的走了出去。
季滨捏紧了拳头,府中的人都被看管了起来,他只得调动暗卫跟着她。
长春宫。
听说从顾璎的宅子里搜出了白鹿,庄太后等人都露出惊愕的神色。
“太后娘娘,定是顾氏因和离之事对王爷怀恨在心,这才报复王爷。”郑柔冰站了出来,跪在太后面前道:“妾身请您一定要严惩顾氏,洗脱王爷的清白!”
陈太妃却觉得不对,以她对顾璎的了解,是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太后面前,也有你说话的地方?”陈太妃冷冷的训斥道:“快给太后请罪!”
郑柔冰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陈太妃竟还想袒护顾璎?
陆川行也得到了消息,他进来后跪到了庄太后面前,道:“臣的确在半路遇到了顾氏,也向她说了白鹿之事。万没想到她竟因一己私欲,险些酿成大祸——”
他这幅大义灭亲的姿态,让陈太妃心底发凉。
事情尚未查清,他为了摆脱自己的过失,竟要急着给顾璎定罪么?
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便有宫人通传,说是顾氏带到了。
庄太后满面怒容说了声传她进来。
自顾璎从王府搬走后,陈太妃还是头一次见她。她仿佛清瘦了些,却依然大方得体,并不见半分狼狈之态。
正在气头上的庄太后冷冷道:“顾氏,你可知罪?”
顾璎虽跪在了地上,身子却是挺直的,与旁边伏在地上的陆川行、郑柔冰形成了鲜明对比。
“回娘娘的话,民女不知为何家中突然出现一头鹿。”她口齿清晰、从容不迫的道:“民女亦是刚刚到家,不知它是从何时、何处而来。”
“请您明察。”
庄太后见她在“狡辩”,态度愈发不善。“既是在哀家面前不肯说,来人,将顾氏送到行宫的地牢审问——”
陈太妃闻言一惊,地牢阴冷,可不是顾璎这样的身子骨能受得住的!
陆川行知道地牢的厉害,心中有了几分动摇,想要替她说情,又怕自己的前途因此损毁。
正在摇摆不定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锦帘掀起的瞬间,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
“母后这是要治谁的罪?”
本来跪得笔直的顾璎,在看清来人后,不由浑身一颤。
当今天子竟然是——
作者有话说:
10月4日23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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