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榕听的想笑,他的oga在很多事上都对他言听计从,在这件事上却有着奇怪的不肯让步。
当年oga一声不吭要去洗标记这件事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想,完全标记作为捆在脖子上的项圈没有捆住江方野,结婚戒指作为绑在手上的锁链也没有锁住江方野。
所以他放江方野出去闯了,当然是在自己划出来的范围内。
有的时候他来公司前看着江方野元气满满的样子,穿上西装打好领带,还自我鼓劲,又觉得这样挺好的。偶尔放自己养的宠物出去看看,这样对方才能知道自己是谁的所有物,才能明白需要帮助时该有求于谁。
这段时间的江方野让他想起陆思橞小时候抓的蝴蝶。小女孩有一段时间就喜欢看漂亮的蝴蝶,自己抓不到,鼓动着刘叔一起帮她在庄园内部的花园里抓了两三只,回来养在清澈透亮的玻璃瓶里。
小孩子只觉得好看,不知道这对美丽的生物来说是种残忍。这几个玻璃瓶那段时间就一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或者玄关入口处的博古架上。陆思榕偶尔会盯着欣赏一会,欣赏蝴蝶不停地在瓶内振翅却碰壁,赞叹着这残忍的美景。
没过几天蝴蝶就死了,陆思橞因此还伤心了很久。
江方野现在就像这些蝴蝶。努力想飞却只能掀起微乎其微的气旋,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不出这困境。
陆思榕看着手里写着公司名单的a4纸,嗤笑一声。今天江方野面试的是名单上的倒数第二家,最后一家公司他自然提前也打好了招呼。拿起放在一边的记号笔随意地在纸上涂了涂,他把a4纸放进了碎纸机。
在短暂的碎纸机运作声里,他拿起车钥匙打开了总经理室的大门。此刻离正式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私人助理看到他把西装穿好一副提前下班的模样,犹豫片刻还是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一个小时后和a科技还有个见面”
“推了,现在有更有意思的事等着我。”陆思榕头也没回。
陆思榕推开公寓大门时江方野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一下又一下地换着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有哪些好看的电视剧,他只是觉得自己思绪很乱,需要点东西来帮助自己不要再想。
因此陆思榕进门的动作把他吓了一跳,更何况说是早回,这也比平常早太多。对方修长的身形就这么穿过玄关出现在他面前,手指上晃着车钥匙,脸上带着笑走向他:
“这够早了吧,嗯?”
江方野胡乱地点头,这早到他甚至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到底怎么讲才能既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又让二人显得不是在争吵。他还是想在陆思榕面前做一个听话的人,因为这两年他依旧没琢磨出对方喜欢什么样的,但很明显听话是一个对方会觉得满意的美德。
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陆思榕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吵闹声一下消失,可能是因为紧张,江方野的呼吸声反而显得较大。他略微觉得有点尴尬,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开口问一边的人;
“这今天怎么这么早?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不是你让我早点回来么?”
“我的意思是你,你在把所有事情都做完的基础上,早点回来,没有耽误你工作的意思现在,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啧,”陆思榕把两条长腿交叠起来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既然都回来了,有事就说。”
“”江方野挣扎了一会,轻声询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去陆家公司工作?”
“我们之前每次讨论的时候,我不已经表达过自己的观点了么?”
“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听到这话,陆思榕瞥了眼坐在一边的人。江方野低头咬着嘴唇不和他对视,不知道内心在经历什么风暴。见状,陆思榕嘴角扬了扬:
“理由的话,也没什么理由。放在我身边让我更放心,我能随时看得到的你。”
他平静地继续说下去:
“在你即将毕业的那段时间里,我只是在考虑不让你去工作你在家做些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让你去上班。”
“我只是有机会就想把你锁起来,锁在我身边,给你脚上带上漂亮的链子,脖子上带上好听的铃铛。链子的最长范围不会超过我手臂能触碰的范围,当你想去更远的地方时铃铛就会因为你的挣扎而发出好听的声响,而我也能知道你什么时候想逃离我的身旁。”
江方野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陆思榕这些话给了他一定的惊吓,不过他一直知道对方的占有欲有点病态。只是现在听到陆思榕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反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今天听到的那些话。
他现在问“不让我通过面试是你做的吗?”或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已经失去意义,陆思榕这一番剖白把他要说的话都堵死了,他此刻除了沉默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应对方式。
陆思榕对他的沉默也没有催促,只是站起来去接了杯水回来抿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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