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
林笙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却也没有指责。
只是用心疼的眼神望着谢疏音。
她那么美好、那么干净、那么善良,怎么可以让她遭受这样的打击?
“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有数。”谢泰初冷冰冰地说,“我想起来的时候,方云已经死了,很多东西无从查证,但我不相信她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她还有家乔,怎么可能会深夜买醉死在街头?”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不信和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谢泰初始终不肯相信方云会这样死去,于是一直在暗地里追查,本来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像真的就是方云深夜买醉被司机撞死在街头。
直到前一阵,他终于有了一点头绪。那个撞死方云的司机,在多年前已经出狱,他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却怎么都查不到,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
直到一年前,他才追踪到他的下落,连夜赶往到榕洲,将他堵在一个小巷子里,追问当年的事。
那个司机也是个口很紧的人,被谢泰初气场这样强的人逼问,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谢泰初拿出了他家人的照片,暗示他们会跟方云下场一样时,司机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着谢泰初放过他的家人。
于是,他便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当年方云确实是在街头买醉,但是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是他故意挑了个没有监控的死角,开车撞死了她,之后警方来了,他也只说是视角盲区,没有看见有人。
一年牢,一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就这样,男人以这样的办法,撞死了方云,得到了赔偿。
出狱后,方韵也一直在安排他的去处,深怕有人找到他,翻出当年的旧账。
可没想到,还是被谢泰初找到了。
他坐在车里,表情平静的听着司机当年以何种手段撞死方云,内心犹如掀起万丈波澜,滔滔海水仿佛将他淹没,彻底将他仅存的一丝控制力给毁灭,他下了车,一拳一拳的打在司机的车上,抓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司机害怕谢泰初将他打死,便将所有细节一一吐露,比如方韵给他的汇款,还有两人商量的证据,本来这些东西是他保存下来以防方韵不肯给他金额,用来防身的。
“那个司机亲口说,他碾压着方云,因为害怕她没死,所以来回碾压,无,数,次。”谢泰初声音颤抖,眼眸猩红,“方韵,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吗?有想过将来这些事会报复到自己身上吗?”
方韵脸色苍白的看着谢泰初,嘴巴微微张着,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谢泰初会这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知道方云是她杀的,知道方云如何死的。
但是让她更绝望的是,发生这样的事,他从未给过她机会解释,而是一步步筹谋到今日,连他们的女儿都算计到了里面。
谢疏音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自己的母亲怎会是杀人犯呢?谢家乔的母亲明明就是深夜买醉被人撞死在街头,怎么会是自己母亲派人撞死的呢?
谢疏音连忙转身看着方韵,颤抖的握住她的手,哭着问她:“妈,你说话,你解释啊,爸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你,哥哥的妈妈不是你杀的,对不对啊,你说话啊!我求求你说话,你跟他们说你不是杀人犯!”
谢疏音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听起来绝望极了。
林笙心疼她,心疼这个女孩,明明生长在那么优越的环境里,却不曾想这样的美好之下,全是不堪入目的黑暗与痛苦。
她作为一个局外人,无法参与其中,因为死的人是谢家乔的母亲,是谢泰初真正的妻子,这样的痛,她如何阻拦,如何劝阻?
屋外,一阵电闪雷鸣,再一声的惊雷落下,几辆警车停在门口。
谢疏音看着警察进来了,慌张无比的跑过去拦着他们,用英文跟他们说:“不要进来,这是我家,不要进来!不要进来!通叔,拦着他们!”
她绝望而嘶哑的嗓音彻响于整个大厅。
但是没人敢阻拦,谢疏音瘦弱的身躯被推开,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喊道:“爸,这二十年的养育,难道都是假的吗?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要把妈妈送进监狱,那我怎么办?”
谢泰初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疏音,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坐在地上,回想起第一次见谢家乔的场景。
——泰初,我们的孩子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呢?
——应该是像我们两个吧,不过这还长着呢,等我们结婚再来讨论孩子的事。
结婚的声音,犹言在耳。
可他最终娶了谁呢?又是谁占据着本该属于谢家乔跟方云的幸福呢?如果没有她们母女,现在接受良好教育、不自卑也不敏感的人,应该是谢家乔。
可她们生生夺走了他十几年的美好光阴,让他像蛆一样的活在那样黑暗的环境里,过得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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