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着怎样的日子。
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靠着,一个身子往前倾,双手靠在腿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十几分钟后,医生走出来,林笙赶紧走上前追问。
“目前看来可能是脑血栓,要进一步检查,如果确定就要进行紧急血管内手术,你们家人先去交足金额。”
林笙一听,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身子踉跄的后退半步,差点跌倒,好在许承洲扶住了她。
他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后,低声说:“林笙,坚持住,我交完钱马上回来。”
林笙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嘴唇颤抖:“好,我,我知道了。”
许承洲担忧的看着她,三步一回头的去交钱。
林笙坐在长椅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易芸红还在上厕所,等着医生的检查,并不知道这件事,等她出来,看见林笙脸色那么难看,便上前追问情况。
林笙将情绪掩盖,扭头看着易芸红,笑着说:“医生出来了,说没事,这么晚了,你先打车回家休息,这里有我。”
“那怎么能行,我得在这里守着你爸呀。”
“妈,爸躺在这里,你也在这里,你是要让我担心吗?而且医生说没事的,你不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怎么代替我照顾爸?”
易芸红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紧闭的病房大门,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先回家了,明天一早再来接替你。”
“好。”
目送易芸红离开后,林笙积压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捂着嘴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等许承洲回来,便看见林笙不断抽搭的肩膀,他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她,拿着手中的卡慢慢靠近。
走到她身边坐下后,低声说:“林笙,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林笙哭着摇头,硕大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哭着说:“是我,一定是我,是我害我爸变成这样的,让他这么担心。”
“你别哭,脑血栓又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疾病,只要好好手术、术后好好休息,会好的。”
许承洲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便的打开了相册,指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你看,这个人是我公司的员工,半年前就是脑血栓,术后好好休息、遵医嘱,现在又回到公司工作了,你不要想得特别复杂,会解决的。”
林笙看着他的手机,不知道是他安慰,还是真事,总归在那一刻,林笙无比希望许承洲说的是真的,父亲会没事,他们的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的好。
她哭泣的声音逐渐小了,身子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寂静的夜里,医院的走廊静得有些可怕,许承洲一直默默的陪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是他们离婚后,他难得有机会跟她坐的这么近,哪怕她什么话都不跟他说,哪怕她根本没办法接受他。
七点钟,天亮了。
医生告知他们结果,确实是脑血栓,需要进行手术,手术安排在后天下午。
林笙想到家中的易芸红,不知道怎么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她,以母亲那柔弱的性子,若是听到父亲要手术的消息,指不定会晕过去。
许承洲低声说:“我回家照顾阿姨吧,你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等叔叔做完手术,我再带她来。”
林笙抬起那双毫无血色的眼眸,她不该接受一个对她有企图心的男人的好意,尤其这个人还是许承洲。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她找不出比许承洲更好的人,思来想去,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给他赚了一笔钱。
“就当我雇你吧,钱货两清。”
许承洲看着她转过来的钱,不由得苦涩的笑,“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就算作为朋友,我帮你照顾阿姨,也要付钱吗?”
“那我许承洲可不止这个价。”
林笙面无表情的说:“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叫你,许承洲,你如果没有对我抱有希望,应该不会这么对我吧?”
许承洲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我就是不想……”她停顿一下,“跟你有任何关系,所以,钱货两清,要么,我还以雇别人来,不一定非要你。”
不一定非要你。
这几个字,狠狠的刺在了许承洲的心上,刺得他难以呼吸,他微微拧眉看着林笙,突然明白他们那段婚姻关系里,她究竟遭受过怎样的痛苦与折磨。
毕竟,他也曾经跟她说过一样的话。
而这样的话,会在不久后的今天,狠狠刺穿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好,我答应你,但我希望,你唯一的选择是我。”
林笙没有再回答,转身走进林耀的病房里。
许承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绝望又痛苦的闭上双眼,转身朝着医院大门走去。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朝内、一个朝外走,好像两条根本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根本没法在一个点上相遇、相容。
彼时的林耀还在昏睡,林笙走到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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