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就解释给你听。”许承月笑着说,“因为那天梁雪婧给我哥打了个电话,还送了他一束花,你说我哥多好哄啊,一个电话、一束花就能让他心情大好,好到能跟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过七夕。
“还有,这个房子,我哥为什么坚持要买,你就没想过缘由吗?”
林笙心里‘咯噔’一下,紧抿的唇已经开始泛白,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下意识的望着远处的花瓶,那是他们刚搬进来,许承洲特意买来摆放的,一个非常有艺术气息的古典花瓶,瓶身上绘满了夏日葵花。
她那时问过他,为什么要摆一个这样突兀的花瓶在家中,他回答——朋友送的,他很喜欢。
那个朋友,大概率就是梁雪婧,因为梁雪婧是学陶艺出生,师从大家,大学被录取进了国内顶尖美院的陶艺方向专业,十九岁起就已经在国内办了不少的陶艺展,15年的榕洲国韵陶艺展的主展品,就是梁雪婧亲手制作的国韵系列。
其实很多不合常理的小事,仔细想想就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但林笙本能的不愿意去想,只愿意相信肤浅的、眼睛能看到的事物。譬如他真的只是想跟她过七夕,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干预、譬如这家、这摆设、都是他愿意为他们的家而设计。
但即便她如此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无法改变一个最直观的事实——许承洲不爱她。
“看看你,真可怜,连住的房子都是梁雪婧喜欢的。”许承月抬眸环顾四周,讥笑,“当时他们交往的时候,我哥甚至都想好了以后有孩子,要给孩子良好的环境,喏,就像你现在住的那间房就是他们曾经说好的儿童房,不止如此,他当着我的面,亲口说过,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出现,换做是任何人,他都会结婚,因为只要不是梁雪婧,是谁有差吗?”
说完,又故作惊恐捂着嘴打量,“不对,还是有差的,至少你丑得让人没欲望。”
话音刚落下,林笙就站起身来,反手给了许承月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彻响于整个大厅,力道大得甚至将许承月的半张脸都打肿了,口腔内更是溢出了不少腥甜的味道。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笙,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咬牙切齿道:“林笙,你敢打我?!”
林笙站在那里,气场凌厉,眼神充满了无数的冰霜,一字一句,“我给你点面子,你非要蹬鼻子上脸,就不要怪我让你难堪,你真以为全家人都得宠着你、听你的话,即便你将天捅出个窟窿来,也会有人替你补上是不是?我告诉你许承月,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出去鬼混,被人玩了,是你活该,你非要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跑到这里来找我的不自在,我也不会惯着你。”
林笙就是一直忍着、一直想着她是许承洲的亲妹妹,才会一忍再忍,忍到许承月觉得她就是一个软柿子,只会躲在许承洲背后做那个扇阴风点鬼火的小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她说出这些话。
其实林笙说的没错,她今天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因为那一千块的事。
全家人拦着她,不让她来找林笙,可她不甘心,偏要在这出国前夕来给她下针眼。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软柿子,居然敢打她。
许承月如发狂般的喊道:“林笙,你怎么敢打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哥根本不爱你!你不好好巴结我哥,巴结我,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跟你离婚!”
她发疯般的尖叫,当着林笙的面拿出了手机,快速的拨通了许承洲的电话,尖叫着喊道林笙打我!
足足喊了七八遍。
林笙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她的举动,觉得既荒谬又可笑,想起许承洲曾经跟她说过,许承月出生时差点难产死掉,养在保温箱里足足三个月才活过来。在那三个月里,所有人就这么看着不足三斤的她,慢慢的一点点恢复活力、慢慢的如种子般,在阳光的滋润下,绽放开了春日的花。
宠爱从来不是无缘无故。
就是因为这三个月的生死瞬间,才让许家人付出了所有的爱。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许承月的泼辣蛮横、无理取闹?无非是怜惜大于理智罢了。
许承洲很快因为这个电话赶了过来,到家时,就看见半张脸肿得很高的许承月,以及坐在餐桌边上,云淡风轻的林笙。
许承月一看见许承洲,就立刻跑到他身边,哭哭啼啼:“哥,你替我讨公道,你看她都把我半张脸打成这样了!”
说完还要把自己的伤势凑到许承洲跟前给他看。
低头一看,那脸肿得确实不像样,巴掌印十分明显。
许承洲扭头看了一眼林笙,拧眉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笙不是会随便打人的人。”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误会?”许承月等了半个小时,等来了许承洲这样敷衍的话,她不可置信的说,“我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误会?”
许承洲知道许承月的个性,没理说成有理、有错也能说成没错。他直接越过她,走到林笙跟前,“我不听她说,你来说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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