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露出震惊的表情,连忙确认他是否在开玩笑,否则难以相信以前那个瘦骨嶙峋,瘦得脱相,又身患残缺的少年会是眼前这个一米八几、容貌俊美的男人。
其实主要是气质,林笙强压着诧异,默默的想。她记得以前的谢家乔身上好像没有这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很不起眼。
很快,许承洲回来了,看见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谢家乔,不是问他在哪里工作,就是问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怎么转变这么大。许承洲瞥了一眼谢家乔,神色也略有些诧异——毕竟很难相信,一个人的转变可以如此的颠覆。
不过他倒是收放自如,不过短暂一秒就收回了自己的震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期间,他的电话响起来,不知道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看完后脸色不太好,举起面前的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喝吗?”他突然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将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一起喝点?”
林笙见他破冰,也没有多问什么,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
期间两人不怎么说话,就是一个劲在喝酒,林笙还在生气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而许承洲像是在跟自己生闷气似的,喝了几杯不够,又去找别人喝酒。
一番下来,已经灌了不少了,回到林笙身边时,满身的酒气。
林笙皱眉,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低声说:“别喝了,喝太多,晚上回去会很难受。”
许承洲的眉眼之间已然有醉意,他看着林笙的脸,突然头一歪,倒在了她的脖颈上,炙热的呼吸开始不断的喷洒在她的耳廓与脖颈,令她浑身酥麻又僵硬。
难以想象,像他们这样结婚三月的福气,会因为丈夫偶然的靠近而觉得心跳加速。
对面的同学已经开始起哄了:“哎呀,咱们的校草快不行了,怎么就倒在爱妻的怀里起不来了?”
“还是咱们的笙胖,欸,不对不对,我自打嘴巴一下,是咱们的林大美女厉害,能把咱们校草驯服得服服帖帖的。”
听着同学们那似乎羡慕,又夹杂着深意的话,林笙情绪复杂,但还是扬起一抹微笑:“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我带着他回家吧。”
“回什么,他一会就醒了。”
几个同学撺掇着,让许承洲坐一会,又给他拿了几杯醒酒汤,几顿忙活,反倒让林笙不好拒绝。
只是许承洲喝完醒酒汤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就像是不想醒来,迷迷糊糊之中,搂住了林笙的细腰,贴着她的耳畔,用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温柔又撩人的问:“你就不能多爱我一点吗?雪婧。”
当她听到‘雪婧’两个字的时候,胸口犹如被穿透一根巨大的钢筋,生生的插进她的肺部,再将她浑身的血液一点点流干,连指尖都泛着冰霜的寒气。
身边的同学还不知道许承洲说了什么,只觉得这夫妻俩异常恩爱,还没散会就当着众人的面搂搂抱抱。其中不乏有年少时期暗恋过许承洲的女同学,看见这一幕时,都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
毕竟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天之骄子,会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为妻。
在所有人的尖叫声和惊叹中,唯有林笙,清醒且绝望的意识到了一件事——许承洲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这场婚姻于他而言,是一场与生活的博弈。
事后,许承洲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几个同学才合力将他送上车,再送他们夫妻俩回家。
林笙一个人是没办法扛着他进屋的,还是靠蒋辉和寇阳两人将他抗进屋内。当他们扛着他走进大厅,询问夫妻俩的房间在哪时,林笙指了指许承洲的房间,“他睡那间。”
寇阳一愣,看着旁边敞开的房间,透着大厅的灯光,明眼望去,分明就是林笙的房间。
他们夫妻俩分床睡!
寇阳跟蒋辉使了使眼色,也没有多问,扛着许承洲进了卧室。
林笙给他们倒水,他们也没喝,直言说聚会还没结束,他们要继续回去参加宴会。
林笙见状也没拦着,等他们走后,她缓缓走进了许承洲的房间,看着他醉过去的模样,拼命竭力控制着自己那如洪流般倾泻出来的情绪。
一整天了。
他从早到晚就没有给她好脸色,不是和她生气,就是抱着她喊别的女人名字,他是不是从未想过,她是他娶进门的妻子?
林笙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受的,身子轻颤,连睫毛根部都沾染着些许泪水,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呢喃道:“许承洲,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你知不知道你说你要跟我领证的那天,我高兴得像个傻子……”
——
第二天,许承洲因为醉酒,请了一个早上的假,中午酒醒了才去上班,走到大厅时,没有看见林笙的身影,只看见她留下来的一碗面,上面贴着纸条——趁热吃吧,明天七夕,我今天要在花店加班。
许承洲看了一眼就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也没吃那碗面,靠着吧台给一个名为‘een’的微信好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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