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对了,我还没问,你最近几天怎么样?”
储泽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从拍戏到生活,每一个环节都问了一遍,顾问之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止不住的湿润了下来,听到储泽询问,才有些发涩的回答道,“我很好,不用担心,以前是过来拍过戏的,吃住都能适应。”
“那就好。”储泽低低的笑了声。
顾问之从喉腔里冒出的火气儿,一刻不停的往上涌,听到储泽笑了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冲着电话里就吼了句,“你个白痴!这种时候了还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难道就不难过么?分明是过了族谱的继承人却因为生母不详被人攻讦,父亲病重,看着他长大的世叔又联合外人谋夺公司利益,内忧外患,身体也不舒服,他才是最应该被关心的人呐。
“呵呵!”储泽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开始是低声的轻笑,笑声逐渐扩大,在空旷的医院里散了开,还带着些微的回声。
顾问之满腔的怒火顿时一滞,“你笑什么?”
“顾问之,只有你一个人关心我。”储泽的语气很低沉,储家上下连他父亲的命都不在乎,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分红,甚至已经有人看到股票跌停就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股份卖了出去,至于其他人,有的害怕盛世倒闭,再也没有这么高的收入和分红,有的则是害怕他下台,墙头草似的就扑向了段刚的怀里,只有顾问之,是真正的在关心他这个人。
“他们”顾问之有些词穷,苦恼的拽着草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储泽,他一直以为储泽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是没有烦恼的,可现在才知道,储泽有多孤独,难怪平时的表现总是一副缺爱的模样,想到这,顾问之就更惆怅了,压低了声音软软的说,“总会有人也这么关心你的。”
“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
“”顾问之沉默了一瞬,这货怎么是怎么做到没谈过恋爱还情话满分的啊,这种时候说这话,他应该怎么回答,如果委婉的拒绝,储泽会不会想不开?
就在顾问之满心忧愁之际,储泽又沉沉的说了句,“对不起!”
储大少你会不会调频太快,顾问之惆怅的叹了口气,就听到储泽说。
“我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谢谢你还记得,何硕说你准备了礼物,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本来已经在机场了,临时接到电话”
顾问之“嗯”了声,“我知道,我看到新闻了,手术顺利么?”
“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至于以后的情况,还不太确定。”储泽的语气里多少有些轻松。
顾问之也笑了笑,“没事,生日还有很多次,父亲只有一个,照顾好他,也照顾好你自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问之大概没有想到,之后的两个月,他们都没有一点联系,只能依稀从新闻中了解到盛世的动态,储旭转危为安,出来坐镇大局,储泽大刀阔斧的对公司进行了改革,在一片哀嚎声中,其余的几家公司也在皇朝娱乐的带领下,偃旗息鼓。
只是十月的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在紧张的气氛中,《青铜之战》也即将杀青,从六月十八号开机到十月二十六,整整一百三十天,剧组的人已经走了一大批,多数人已经拍摄完自己的戏份,包括周天也已经回了帝都。
最开始来的人,只剩下了袁野和顾问之。
离播出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梁堪的授意下,何硕去和电视台进行了协商,在播出前完全剪辑完成制作好特效肯定是不可能的,目前的情况,只能边制作边播出,这样也能根据观众的反映来调整制作和戏份的比重,请客送礼之后,何硕也表明盛世这边会全力支持宣传,送审环节也没有任何问题,电视台也就爽快的应了下来。
这样一来,拍摄进度也放缓了些,直到十月二十六号,才拍摄最后一场戏,这也是袁野当初试镜的那场。
等待了两个月之后,才在万众期待中迎来了第一场雪。
因为s市地理位置偏北,纬度比较高,冬天下雪没有什么问题,可什么时候能来第一场雪,就连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的老牧民都说不准,按照最初的设想,他们是应该等到十二月底才拍这场戏的,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还原书中的场景。只是时间不允许,所以众人都做好直接后期特效的准备了,没想到这雪来的猝不及防。
不过一个晚上,地上已经白茫茫一片了,混杂着冷风的空气中,上万的人马集结完毕,在北渡河边进行最终决战,阳光依旧普照,却没有多少温暖,河面上俱是冰霜,却又冻得不算结实,流淌的稍微湍急些,就能扯下几块碎冰,呼呼啦啦的刮着狂风,跟冰刀子似的擦过脸颊,说话间更是寒风倒灌,呛得鼻腔里都是阵阵的寒凉。
袁野傲然的立在马背上,声音激昂又略微沉闷,“儿郎们,有天神的眷顾,今日,吾等必将大败赤勒军,去吧,烧光他们的营帐,斩断他们的王旗,让全天下人知道,我们战无不胜!”
咆哮声中,一人从战阵中策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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