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回嘴的,但秦晚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回了,冷哼一声从她们面前走过。
余霜是她俩不来找他麻烦,他就不会去找对方不痛快。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姐妹俩主动凑上来,还跑到家门口来,真是让人讨厌。
不过秦晚说不搭理那就不搭理吧,他今天赚了那么多铜板也算长见识了,才不跟手里没几个钱的张氏姐妹俩计较。
张春花姐妹俩见三人看不看她们一眼,就从跟前走过,气地手里的帕子差点绞烂。
张春花耐不住性子,走出一步怒骂:“余霜个小贱……”
秦晚倏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张春花:“不会说话把舌头割了。”
他错了,像这种喜欢到处乱叮人的蚊子,就应该一巴掌拍死。
张春花一口气被吓的呛在胸口,憋得她满脸通红。
张桃花心思比她姐沉一些,每每都慢她姐一步,让她姐打头阵。
但在她心里余霜也是随她打骂的主,这时也被秦晚吓住,姐妹俩怒气冲冲地瞪着余霜。
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小、畜、生,现在也有人护了。
秦小福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不会说话就别乱喷。什么羊肉卖不出去,这么贵的羊肉怕是你们想买也买不起吧。告诉你们小霜今天羊肉卖了五百五十文,你们见过么多钱吗?怕是连五十文都没见过吧。”
张春花姐妹俩大惊:“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摊位上一个买的人都没有。”
两人嫉妒的不行,脸色由红变紫,这个被她们从小欺负到大的小怂货,怎么可以过上好日子。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娘得的两只羊不是给你们当陪嫁吗?虽然现在还小,但你们如果好好养着,让我算算你们能得多少钱,羊肉六十文一斤……”
余霜装模作样的一边算着,一边看张氏姐妹俩不断变化的脸色。
心里自得,就秦三霞那见钱眼开、唯钱是命的样子,余霜才不相信她舍得把两只养给张春花她们俩。
“哎呀,如果一只羊一百斤来算的话,你们不是一个能得六两银子?”
余霜震惊地看着她俩:“你们发财了呀,一只羊就够普通人家两年的赚的了。”
秦小福也被六两震惊到了:“一只就六两?我娘还说养养到过年时两只能得五两呢,她算错了?”
张春花、张桃花两两相看,她们也是听过自家娘亲私下里说过两只羊的价格,现在再余霜一说,两人心里火热。
完全顾不得一开始打算如何嘲笑余霜,两人离去前看对方的眼里都有一丝戒备,家里的两只羊可是有一只不太健壮。
余霜两手叉腰,心情舒畅。
闹吧,闹吧。
闹大点!
秦小福还在六两里没回过神,他不可置信地说:“一只羊真的值六两?”
秦晚这时候说:“那是剥皮去骨之后的羊肉价格是六十文一斤,一只小羊羔的成本在二十文左右一斤,之后养不养得活还是两回事。”
秦小福冷静下来,说道:“对哦,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就算二十斤的羊羔,那也得四百文,如果养死了整个家底都空了。”
余霜心有戚戚:“要不然我那后娘怎么会舍得退了老秃头的二两银子,非让秦晚用两只羊娶我。那是她觉得两只羊已经半大,不会容易被养死。”
大壮叔当年是怎么有勇气,用那么多钱买一只生病的母羊的。
秦晚也在心里感叹,当年能遇到那只病羊真的是他走运。
两人回到家后余霜被秦晚强硬要求洗洗睡觉,一张宽大的床上,两人一头一尾,一觉醒来屋里黑漆漆一片。
余霜慌忙坐起来,这么晚了,羊骨还没熬呢!
他一动,秦晚也醒了。
“你干什么?”
余霜摸索着点灯,说:“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羊骨还没熬呢,我就说不睡,你非得让我睡。”
秦晚又躺下,说:“你不用起了,我已经让爹熬了,你回来再睡会儿。”
原本只是有些疲倦,但往床上一躺,所有的疲惫像海啸般扑面而来,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他还是太高估这个身体,以后的计划不能按排的这么密集,不然劳累过度更影响长个,得不偿失。
余霜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坐回床上去。
“那明早要带去的羊肉酱也做好了?”
秦晚闭着眼睛说:“前段时间做了一小坛,还剩下一些,只是让他们尝尝味道而已,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余霜感觉到秦晚呼吸均匀后,轻轻地躺下,不一会儿困倦再次袭来,他也确实是累了。
酣睡之中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余霜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听是秦大壮和秦晚在说话。
他连忙下床来到屋外,秦晚已经把东西绑在车上,正在和秦大壮告别。
“你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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