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更是把她当空气了,在家里她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任何存在感,不被同学喜欢,没有知心朋友,唯一的亲人也不在意自己她满心绝望而难受,逐渐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跟人交流,曾一度抑郁到想自杀。
她决定悄悄离开的那天夜里,好不容易爬上高高的桥架,站在那上面准备往河里跳的时候,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口罩女孩忽然在旁边问她:“死掉的感觉会很爽吗?”
那道声音平静冷淡,又充满小仙女也很好奇,一下打住了她伸出去的脚,她转头看向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摇摇头。
“那你还跳,”女孩自嘲地笑了下,抬首盯住她的眼睛,目光满是鄙夷,“脑子先天残疾啊。”
被女孩拿话一噎,她气得双颊通红,“你没有经历过不被所有人喜欢的感觉,你不会懂我现在的选择!”
“你有讨厌的人么?”
她点头:“有,我讨厌我的爸爸,如果他没跟我妈离婚,我想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孩觉得好笑,“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喜欢所有人,为什么还要要求所有人来喜欢你呢?”
她愣住。
“河里挺冷的,早点回家。”女孩撂下一句话,转身没入路灯的阴影中,身后有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方知知心头一震。
最终,方知知没跳河,女孩那双毫无光芒冷静得可怕的眼睛,那道嘲弄又慵懒的声音,跳了河还能爬上来跟她交流自杀心得,仿佛对那女孩来说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怎么会有这样随心所欲的人,她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女孩深深刺激着方知知的心,后来她无意中看到林鲸的电影,用各种方法去证明并坚信那天晚上的女孩就是林鲸没错,从此以后她以林鲸为偶像,努力减肥认真学习,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那就先喜欢自己。
可以说,林鲸是她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里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拉着她一路往前走的光。
林鲸是同桌这件事让方知知激动到快要失语,说话的时候手心都在颤,“你别介意,斯彧哥从小就是那种脾气,但我保证他刚刚对你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帮我。”
林鲸没听到唐斯彧说的话,自然没往心里去,不过方才唐斯彧的行为让她很不爽,不经人同意就拿掉她的帽子,还用那种命令人的眼神就好像无形中在压制她一样。
以前林言锦经常这样不由分说就限制她的一言一行,一切只能遵循林言锦的要求去做,她心里很排斥这种感觉。
“也不是帮我,我没有要对你做什么,更没有要仗着是老生就找你茬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就有点手足无措,”方知知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感觉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看着冷淡的林鲸,她手忙脚乱得快要哭了出来,“林鲸”
“没事。”林鲸应了句,意思很明确,不想再继续多余的话题,她转头望向靠窗的位置。
唐斯彧单脚勾出课椅施施然落座,离林鲸就一个过道的距离,他没有带任何关于学习的东西,课桌上连张纸都没有,同桌也没有,他旁边空着,倒是坐在前排的“卧槽牛逼666”背了一个很大的书包来,桌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书本和笔纸。
深秋十月,在这座古典传统与现代化结合得非常完美的旅游城市里,天气依然如夏,偌大的透明玻璃窗外天空湛蓝清澈。
唐斯彧身侧是秋日的晨光,毛茸茸的头发沐浴在光中,他刘海放下来的时候,其实还蛮少年感的,那种狼性的攻击力直接少了大半。
余光捕捉到林鲸的眼睛,唐斯彧偏头对过来,形状俊秀的眉峰微微一挑,眼尾便如剪刀打开,他是天生的桃花眼,眸中自带柔和的光,似在轻佻地质问林鲸:“看够了吗?”
林鲸瞬间想到了那天他在院子里搓澡的场景,耳根子蓦地就烫了起来,立马扭过头去。
“笑什么斯彧,你不会也跟方知知那傻子一样追星吧,人刚来就变身脑残粉。”贺溪抱着课桌转身就看到唐斯彧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他有点小仙女也很好奇。
“你干嘛去?”唐斯彧拧起眉心疑惑地上下打量他。
贺溪帅气地甩甩头发说:“去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女明星殿下,敢欺负我们家傻子,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有毛病。”唐斯彧挑唇淡淡一笑,靠向椅背闭目养起了神。
早上的最后两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迟到了两分钟,一进教室就看见贺溪在搬课桌,最后一排的后边就他一个人,在整齐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特立独行。
“贺溪,你去哪里干什么?”语文老师纳闷道,“你没有自己的座位吗?”
咚地一声,贺溪故意很用力将课桌堵在林鲸身后,桌角多出来的书本磕到林鲸的椅背。
“?”林鲸莫名其妙半晌,抬眼扫了一圈教室,班里大多数人看上去都是学习积极分子,不会主动惹事的那种,除开“不好惹”,这个班里的刺头也就剩身后这位了。
林鲸从来不怕事,但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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