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的好奇没保持多久。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支队伍到底是谁建的了。
夜里的时候，断霜忽然敲了她：【以后每天的教学可能要晚点，你能接受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换个人来教你。】
乔菀了然：【你打全民赛？没事, 等开放时间结束了再教也行。】
全民赛的开放时间是下午一点到夜里十点，每天开放九个小时。
等断霜打完，也不算晚。
断霜：【嗯, 那你等我。】
闲着无聊, 乔菀找了个电影和1213看了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 十点一到, 没多大会儿，断霜就来喊了她。
断霜：【还在吗？我好了。】
乔菀关掉电影：【好，我马上来。】
语音频道里断霜早就在了，听到提示音响起，他跟乔菀打了声招呼：“让你久等了。”
礼貌却疏离。
说实话乔菀不太适应断霜现在的样子。
除了最开始认识的时候装模作样地维持下高冷大佬的人设，等他们熟了之后，乔菀就认识到了，断霜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话痨。
还有点点自恋。
哪像现在这样……
冷冰冰的。
“没想到啊，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
背后摆大佬的架子还挺像那回事的。
1213纠正她：“断霜性别男，行该是黄毛小子。”
乔菀杠他：“《江湖》是18+游戏，黄毛小子玩不了网游。”
一人一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杠了起来。
断霜见她久久没说话，又喊了声：“退休？”
乔菀这才反应过来，她光顾着和1213拌嘴，把断霜给忘了。
“来了来了，我组你了。”
断霜把她的号放进了队伍。
乔菀操纵着角色在他面前蹦了两下，来了个后空翻。
这个熟悉的多动症操作让断霜愣了下，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秋声晚的影子。
秋声晚也是一样，喜欢蹦蹦跳跳，一刻也闲不住。
不过他很清楚，这不是秋声晚，甚至性别都不相同。
断霜笑了笑，把事情抛在了脑后。
“我们今天上哪练习？”乔菀好奇地问他。
《江湖》有两种切磋区。
一种在门派内，大都是同门互殴。
另一种则是在主城内，可以和各个不同职业的玩家pk。
断霜有时候会带她打木桩，有时候则是带她在这两种切磋区中来回换。
“今天不练习，去打双排。”
“竞技场双排？”
“嗯。”
“你刚打完全民赛，又要带我高强度竞技，不累吗？”
就算见不到断霜，她这会儿也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疲惫之意。
断霜短促地笑了声：“没事，带你打竞技场算不上高强度竞技。”
乔菀：“……”
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断霜是在说她菜。
不过她才玩极乐宗，的确挺菜的。
“我换个号。”
名为断霜的角色下了线，过了会儿有人申请入队，乔菀正在喝水，看都没看就放进了组。
等看清楚进队的角色名是什么，她手一抖差点撒到键盘上。
‘秋声晚的小号’
杯子磕在电脑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怎么了？”频道里的磁性男声问道。
乔菀磕磕巴巴地问他：“这是你的号啊？”
“嗯？怎么了。”
那边传来哒哒的键盘敲击声，估计是在改装备之类的。
乔菀脑子里乱糟糟的：“没什么，就是这个名字有点眼熟，是那个818的女主角……”
断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有点冷：“个人建议，后面的话你最好别说，我不想听，也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贴吧里的人大多都是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都信什么，有时候事实并不像帖子里说的那样，不过是主观臆断而已。”
解释完，断霜又觉得很无趣。
如果退休看了贴子，先入为主地觉得秋声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估计他的两句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什么意思。
断霜id后面代表着麦克风状态的圆点变成了灰色。
他闭麦了。
而乔菀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甚至因为思绪过于混乱，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来。
他是在……维护她？
不仅仅是在春水那帮亲友面前，就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也会竭力维护她的形象。
自从钱多多把她托付给断霜以来，这还是乔菀第一次听他不停歇地说了这么多的话。
她想起被她当做一时玩笑的表白，这才意识到——
断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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