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闻子轩吸了下鼻子,抬眼看了下季辞远手里的拐杖。
“也没到害怕那个程度。我爸之前有一阵子受了伤,用的就是这个,然后那段时间没事就拿这玩意抡人。刚才不清醒,乍一看见这个拐杖以为自己梦回二十多年前,一时间有点懵逼。”
季辞远眼下也没心思思考,为什么闻父用过的拐杖会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到他的手上,继续问闻子轩,“那闻浅呢,他也会被打么?”
闻子轩一摆手,“害,我哪能跟他比。”
季辞远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闻子轩继续道,“我挨打的次数还没到他的十分之一呢。”
季辞远:……
草,这种事,是该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么?
“我从小就不着调,所以我爸对我也就那样,”闻子轩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但我哥不一样,他是长子,脑子又好学啥会啥,我爸对他寄予厚望。”
季辞远好像明白为什么闻浅清醒的时候很少喊痛了。
“我看医生说,我哥惹你生气了?”闻子轩撂下手机,表情严肃了点,“我也不知道他做了啥,反正先给你赔个不是。”
“其实我也不是想给他找借口,主要是他那个病你也知道,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就知道他早晚得憋出病来。我看他就是压太久了突然一破防人有点不正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季辞远想起闻浅的腕表这会儿还在他的口袋里,之前只是看闻浅戴着的时候颜色一会儿绿一会儿红的,他倒还真不清楚到底情绪波动多大才能让腕表变红。
“闻浅所谓的不能有太大波动,多大算大?”
这一下把闻子轩问住了,“不知道啊。”
季辞远就知道闻子轩指望不上,干脆自己把腕表带上了,结果腕表毫无反应。闻子轩在旁边看着,也跟着凑热闹,然而他戴上之后,腕表还是没反应。
“咋回事,”闻子轩不解,“这腕表是认主还是咋地。”
“我哪知道。”季辞远没好气。
两个人埋头研究了一会儿,闻子轩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它还有个配套设施,走走走我带你过去。”
就这样,季辞远被拖到了闻家负责储存医疗器械的房间,看着闻子轩翻出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解开上衣扣子吧唧一下就把印章怼在了上臂后侧的位置。
接着季辞远就看到闻子轩胳膊上面贴了一个塑料圆片。
“来来来,腕表拿过来。”闻子轩伸手,接过腕表之后在圆片附近感应了一会儿,随后再戴在手上,果然有了显示。
绿色,心如止水。
“我想想啊,”闻子轩说着解锁手机,点开社会新闻底下的评论区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嚷嚷起来,“草这都什么烂人,血压,血压上来了。”
两个人再看向腕表,果然变成了橙色。
“这就……橙了?”季辞远有点不可思议,这也太容易变色了。
“听说这个圆片,是用来检测血液中什么玩意的含量,”闻子轩衣冠不整的在旁边解释,“这种数值的高低其实挺因人而异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怎么样,”同样都是alpha,闻子轩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拽着衣服把圆片展现给季辞远看,“要不要也按一个感受感受?”
季辞远皱着眉接过了闻子轩手中的印章。
“你看我这个腹肌,最近刚练出来的,”闻子轩在旁边也没闲着,嘚瑟地拍着肚皮,“跟我哥比怎么样?”
闻子轩这会儿是站着的,而季辞远因为腿不方便,干脆坐在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没伤的那条腿挨地,有伤的搭在一把椅子上。
其实季辞远也没见过闻浅的腹肌长啥样,最多不过是之前搂过对方的腰。但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能知道闻子轩这若有似无,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的腹肌,跟闻浅的没法比。
alpha标记完oga之后,总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的oga天下第一好,季辞远自然也无法避免的受到了这种影响。
季辞远上身穿的是长袖,为了给自己的胳膊按那个小圆片,他单手解着扣子,“你啊……”
说着季辞远用另一只手里的那个长柄印章一样的玩意,嫌弃地挑了下闻子轩的衣服,“比你哥差远了。”
“咣噔嘭嘣!”一堆空药瓶轰然倒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文深抱着一堆药瓶开门,入眼,便是季辞远懒散倚桌单手解扣,闻子轩带醉而立衣衫大敞。两个人的对话更是不堪入耳,什么“我和我哥比怎样”,“你比你哥差远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死去。
季辞远:……
什么叫做梅开二度,这就叫梅开二度。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季辞远麻木转头,只见oga惊慌失措的眼中仿佛写着“这地方怕只有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闻先生”,“他可是闻先生的亲弟弟啊”之类的话。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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