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怎么样了,换药了吗?”
黎燃从他紧绷的嘴角处看出了担忧,于是宽慰道:“没什么事,已经换过药了。”
眼见辛阮还是抿着嘴角,黎燃调侃道:“担心我的手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膀胱,下次有需要打电话或者摁床头铃,不要死憋着,万一憋出毛病了怎么办?”
原本是调侃,说到后面,黎燃便絮絮叨叨地说教了起来,一直到辛阮上了病床,他还没结束。
辛阮一张面皮涨得通红,他急切地寻找新话题来转移视线,于是打断询问,“哦!对了对了,我听你刚才在门口说话,是遇到熟人了吗?”
“不是熟人,是纪星辰。”黎燃并没隐瞒,实话实说,“他过来看你了,还带了个果篮。”
听到那个许久未曾听闻的名字,辛阮脊背微怔,不自觉地便坐直了身子。
“不过,我喊他进来他却没进,说是赶时间,还有事情要忙。”黎燃继续复述道。
闻言,辛阮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他身后像是绑了一条木板般,他只能僵硬地挺着脊背,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无形的束缚才消失殆尽,辛阮松了背脊,也从鼻子里轻嗯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状,黎燃也没再多嘴,他俯身收拾起了纪星辰带来的果篮。
拿出一个橘子,黎燃扒下一块橘子皮,然后问辛阮,“吃水果吗?纪星辰带来的果篮,样子挺多的,看着也新鲜。”
纱布下,辛阮眉眼淡淡,语气平淡地开口。
于是“不想吃。”三个字,掷地有声地砸在了病房里。
闻言黎燃将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放在桌上,果篮也被搁置在了一旁,就在这时候门口迟迟逗留的身影终于离开了。
这一切,黎燃也全都知晓,然而看到辛阮如此对待纪星辰的时候他心中却没有几分高兴,如果辛阮知道自己的话,他在这里怕是也无法停留。
自己处境都没比别人好到那里去,又怎么敢得意?
趁着还有机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于是黎燃提上来了自己的饭盒,试探性地问道:“那吃饭?”
辛阮嗯了一声,点点头,没说话。
a href="https:/tuijian/ishiwen/" tart="_bnk"美食能治愈一切的不开心,香喷喷的饭菜下肚,辛阮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见状,黎燃有些疑惑地问道:“田思佳人呢?”
“我把她支出去了。”再开口时辛阮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他像是玩笑般,“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打算摸着东西自己去了。”
黎燃也玩笑似得接话,“那我以后要寸步不离地守着辛老师。”
闻言辛阮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轻笑,“这样的话,你日后来当我的助理也不错啊。”
“那……辛老师会要我?”黎燃难得不确定地结巴了一次。
“要啊,怎么不要?”辛阮笑道。
闻言,黎燃像是个捡到糖果的小孩,眉眼亮亮,笑得很是开怀,“那田思佳一会儿回来会打我吧,出去两分钟,结果工作被人抢了。”
“不会。”辛阮唇角还有笑容,语气却轻了几分,“她回来了,怕是会怪我。”
“怎么了?”黎燃虽然问的问句,但眼中还是满满的笑意。
“她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纪星辰,但是这次因为我的原因又错过了,真是遗憾呐。”辛阮万般感慨。
一连几个特别,也许真的是在强调田思佳对纪星辰无穷无尽的欢喜。
闻言,黎燃的笑容淡了几分,“不怪你,哪有那么多的错过,有的只是人的不在意罢了。”
简单一句话,点得辛阮微微怔住了。
是啊,纪星辰连门都没有打算进,就算田思佳在这儿,他们就一定能碰面吗,就算碰面了又能怎样?如此这般刻意的躲避,又哪里算的上是遗憾的错过?
面前人的一句话,让辛阮纾解那些莫名而来的情绪。
他勾了勾唇角,有了跟李焱聊天的心思,“你懂这么多的理儿,肯定没少谈过对象吧?”
“我结过婚了。”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太平洋里投入的一枚炸弹,惊得辛阮嘴巴大张,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你结婚?我看你天天往这儿跑,以为单身没有家庭呢!”
“不过你天天这么忙不回家可以吗?你另一半不会有意见吗?”
“是啊,我做错了事他该有意见的,所以我们离婚了。”黎燃直直地看着病床上的人,轻声道。
闻言,辛阮纱布下的眼睛直接地震,“什么?你离婚了?因为这个事?你早说啊,早说你就不用天天守在这儿了!”
“我不守在这儿,你怎么上厕所?”黎燃歪着头反问
辛阮:“?!”
他满脸无语不是装的,“不是,哥们,你离婚的事可比我上厕所重要多了!”
“嗯……”黎燃状似思考了一番,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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