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高大人买官,三年前红城水患,去赈灾的林临私底下昧下粮食,用沙石糊弄百姓,贪墨卖粮的银子十万余,林临已经行刑。但他是由你跟高大人举荐……罪证确凿,皇上有旨,让你跟我们走一趟。侯府暂时封存。”
赵愉心弦一颤:“我不认识林临。”
“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识相就跟我们走,如若不然,我的人就要来押人了。”李大人说着,抬手一挥。
衙差即将上前,赵愉咽了咽口水:“不用麻烦这些小哥,我自己走。”
事情还没有仔细审问,他就已经先认了输。毕竟,堂堂侯爷是不用将衙差看在眼里的。而他却特别客气。
李大人眼神意味深长:“走吧。”
另一位大人告诉了门房,让里面的人全部挪出来,不许带任何东西。
临出门时,门口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主子也好,下人也罢,全都得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换上准备好的布衣。
也就是说,别说银子了,就连衣衫首饰都是带不走的。
老太太在换衣时被众人折腾醒,得知真相后再次厥了过去,这一回唇边都带上了一抹血。脸色渐渐灰败,眼瞅着就要不成了。
侯夫人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我们侯爷做错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
等到出了棚子,一家子全是布衣,就跟普通百姓似的。
赵平对府里的事不说了如指掌,九成还是知道的。一两个时辰之前,侄子才带着妻儿和万两银子去买地来着。
万两银子于侯府来说不算多,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很大一笔。至少够安顿一家子了。
眼看嫂嫂浑浑噩噩,赵平做主,去请了个大夫一起,带着一家子往郊外奔。
赵方林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父亲拿到了一万两银子。迟则生变,他怕父亲反悔,飞快找到中人。
郊外的地分成了各个大大小小的庄子,也就是郑春雨住的那一片才有荒地。不过,想要一下子圈一片,不容易。
毕竟上面住着普通百姓,还得让人先搬走。如果特别想要修建一个庄子,也不是不能周旋。但赵方林特别急,他真的怕下一刻父亲就来将这份银子收回。于是,他直接看庄子。
想要买庄子,万两银子选不到特别好的。赵方林想着,反正他们就一家四口,住的地方不用多大。最好是里面要多点地,请人种了后,能够养活他们几人。如此,就算父亲再次翻脸断了给他的月银,也不至于跟上次似的连吃的东西都没。
至于侯府的安危……说实话,赵方林并不太担心。
侯府在京城中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遇上过危机。但每次都安安稳稳过来了。父亲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蠢货,这次应该和以前一样有惊无险。
刚拿到庄子的地契,赵方林听说侯府出了事。
很难不听说,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赵方林抓住了一个穿着绸缎衣衫的胖子,这应该是谁家的管事,问:“你说侯府怎么了?”
胖胖的管事有些被吓着:“侯府被李大人带着皇上的圣旨封了,安国侯被下了大狱。”
“你胡说。”赵方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管事一把撇开了他:“有人亲眼所见,大家都在传,无风不起浪。就算没这事,那也不是我说的,冲我发什么脾气?”
说完了之后,一溜烟儿钻入了人群之中,让人再也寻不着。
郑春雨都不相信那薄薄的一张纸值万两银子,看见男人失魂落魄,生怕他将纸给丢了,轻轻接过来收好。
“要是不放心,我们就回去看看。”
肯定要回去,赵方林要亲眼见了才信。
回到侯府,大门确实已经被封。
赵方林颓然坐在地上:“怎会如此?”
郑春雨忙上前去扶:“我们先去郊外吧!也去瞧瞧庄子,还要搬家呢。孩子小,经不起折腾。天黑了上路很容易被吓着。”
当下确实有这种说法,尤其是襁褓中的孩子最好不要走夜路。
赵方林顺着她的力道起身:“爹去了大牢,那我娘呢?”
他跟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倒是有那好心的说了。
“去郊外了,好像说是去找儿子。”
赵方林回过神:“我们快走。”銥誮
他找了马车,拼命往郊外赶,一开始马车中特别安静。可出了城后,马车跑得太快,颠簸不堪,大人可以忍,孩子却受不住。
宝哥开始疯狂大哭,根本就哄不好。赵方林听得烦躁,忍不住呵斥:“闭嘴!”
郑春雨抱着孩子,委屈得眼泪汪汪:“孩子懂什么?”
“都怪你。”赵方林心中焦灼,脾气较以往暴躁:“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如果不是你有私心非要将我留在郊外,侯府也不会得罪周淑宁,不会得罪定国侯,便不会有这一场灾!”
郑春雨:“……”
她自认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罪名,刚才街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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