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瞎讲究那些有的没的,甚至都有人敢说这是陆老爷孝顺。
钱多听着都忍不住呸,还不是陆夫人会哄,说什么老爷孝顺,怎么也孝顺不到姓刘的那边去。
气归气,又能怎么办呢?陆夫人这样的,老爷就是喜欢,伺候得老爷舒坦。男人舒坦了,对陆老爷这样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小事。撒一把小米出去,刘家那些人就能喜笑颜开捡半天,陆夫人就高兴,就能伺候得陆老爷更舒坦。为什么不撒呢。
只要不碍大节,陆老爷愿意宠着。别人呀,说什么都不好使。
清辉院这边的人心里不舒坦,陆夫人这边好些人也不舒坦,尤其是陆夫人这半年啊头晕犯得多了,好像还添了心口疼的毛病。
可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撑着额头说头晕,还是捂着说心口疼,都是美的。
美人陆夫人此时正摇着扇子,一边指挥着下边人布置晚宴桌椅,一边跟嫂子说两句知心话。说是指挥,其实都有定例,根本也无需陆夫人费心。可陆夫人就是愿意费心,彰显一下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彰显她不光有美貌,她还有才干。
陆夫人用团扇掩唇道:“半年,四间铺子了!就知道往自己院子里搂东西,张嘴就要铺子!上次的事儿你也知道,教得那个小的也是张嘴就敢要铺子。”一要就要顶好地段的,只要一想到这儿,陆夫人就觉得心口又要不舒服了。
“谁说不是呢!别看咱们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咱们这样的人可没法跟那边的比呀,咱们这样的人就是要脸,十字主街的铺子,姑奶奶你这样的人,”刘氏说着摇了摇手,“再是想帮衬帮衬兄弟,你都张不开这个嘴!咱们不是这样的人呀,别说张嘴了,我呀跟姑奶奶你是一样的人,想想都脸红!”
“谁说不是呢!”陆夫人可算是抓着懂她的人了,也就是娘家人能看懂她这个人。外面那些嘴里含蛆的还说她是一心往上爬,说她贪,都看错了她!
她这个人,做人最是讲究,吃亏就吃亏在面皮薄。哪像前头死了的那位,说得好听书香大族出来的,可见人品就不行,人品行能养出来这么贪的儿子!她自己这样的,就是不识字,人品摆在那儿呢,凭什么说她不配做陆家主母!
“可也不能这么下去了!”刘氏压低了声音:“再这么下去,等咱们文举长大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留给咱孩子!”
又说到陆夫人心坎上啦!她是为了自己争吗?她不是那样的人呀!可为了儿子,她能不争?她不能呀!
“还是二花你懂我的心呀!外人都看着我享福,不知我这里——”陆夫人用扇子轻拍了拍自己胸口,“难着呢。”
这半年她倒是也给娘家讨了一个铺子,但跟清辉院那边的根本没法比,地段比不上就不说了,连大小都比不上。她儿子又小,没有这时候要铺子的道理。再说了,她儿子是要读书科举将来当大官的,可不兴像前头那个没娘的,满身铜臭。
有时候她都有些怨老爷了,这么想让儿子读书光宗耀祖,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给她儿子把这些产业留着。光宗耀祖是这么容易的?想当大官,得需要很多很多银钱打点的。只是这些话她最多跟娘说一下,就是嫂子都不能多说。
被叫二花的刘氏脸抽搐了一下,还是得尽心尽力给这个美艳的小姑子出谋划策。刘氏也用扇子遮住嘴,声音更低了一些:“姑奶奶就不想能一直像过去三年这么过?”
想?那怎么不想!
过去那三年过得可太舒心了,前头的死了,就留下一个儿子还在庄子上住着,三年不花陆家一个铜板。陆家的金山银山眼看着都是她儿子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从清辉院住了人,这半年,陆夫人觉得自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日夜悬心,就怕那边想着法的趁她儿子还没长大就把陆家掏空了
另外,那边动不动就针对她娘家人,她娘家才得了一个衣料铺子,转天那边就自己开了一个平价衣料铺子,眼看着把她娘家兄弟的铺子挤兑得都没人了。
是她娘家兄弟不能干吗?那肯定不是啊!是陆家大少爷要打压他,临城能跟陆家硬抗的生意人能有几个。就像她嫂子说的,她哥哥可不容易了,能坚持到现在都是为了不给她这个妹妹丢人,不然她哥都想直接把铺子关了。
她能看着亲兄弟为难吗?她只能自己拿出私房银子贴补兄弟,这铺子不能关呀,关了老爷还真以为是她娘家人不行呢。
一边是清晖院搂银子,一边是陆夫人这边的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也难怪陆夫人这半年都睡不好觉。
听到嫂子有主意,陆夫人目光噌一下看向刘氏。
“姑奶奶,硬碰咱们是碰不起,也犯不着。但,这位大少爷,有碰不得的地方。”
“姑奶奶只要伸手,一拿捏一个准儿,我想着这陆家大宅,咱们这位大少爷早晚住不下去。”
第15章 “知道负心人什么意思吗?”
拿捏陆子期?
“饶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刘氏低声道。
“这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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