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开心。”楸楸忽然笑着说。
“是吗。”
大鱼际后撑着桌面,他心情难得地放松,竟也觉得楸楸说得对,居然真的放晴了。
隔着玻璃窗看腻了只能被框住的风景,楸楸涂完防晒霜,换上新衣服,夏威夷一年四季温差不大,常年都是二三十度,夏天早晚差个十度左右,白天有三十度,裵文野早上让助理买东西,尤其是穿着上描述了样式,要至少能遮住肩膀和大腿,要休闲凉爽,要浅色调不能吸热,助理送了两条裙子过来,他选了一条大差不差的吊带裙,吊带和领子做了设计有两厘米宽,依然遮不住肩膀,不过可以加一件开衫披着。
楸楸毫无怨言地穿了,她虽宁可被看到牙印吻痕,也不愿意中暑热死,却也接受不了紫外线无差别扫射,好在开衫很薄,她没精打采地跟着裵文野下楼。
腿还软着,没什么力气,昨天那个自己勾腿的动作,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了。
几个小时过去,到现在小腿肚大腿内侧的筋还是紧绷着的,然而偏偏只有一条腿受此折磨,另一条则是好好的,顶多有点低血糖,饿得整个人飘浮在火奴鲁鲁的土地上,走路颇有点一瘸一拐的姿态。
“想要极致的享受,也需花尽全身力气。”
在电梯里的时候,楸楸发了这么一条微博,在小号。
路上买了一杯夏威夷冰咖啡消暑,结果巨甜无比。楸楸拿出相机拍了一段沿途的风景,能清楚看到屏幕里翻涌着热浪,像是透明丝滑地巧克力,太夸张了,她心想着,可海岛风吹过,却又不闷热,站到阴影下,甚至感到一阵凉风拂过,这种感觉也太奇妙了。
夏威夷遍地日式餐馆,烤肉店,俩人瞅着都觉得没什么新奇的,转悠了好一会儿,楸楸在路边买了副墨镜,扭头发现对面有卖贝果,买了一个俩人分着吃,楸楸吃出了一点香芋味。
有了一点东西垫肚子,不那么饿了,裵文野弄来了一辆跑车,复古红,开上环岛公路兜风,夏天很热,风却很凉,车子一路向北,去了欧胡岛北边的植物园,进园便被鸟吟烘托着心灵,俩人改成了徒步,呼吸着植物湿润的空气。
不知何时,裵文野从她手里接过了相机,去拍她观察周围的树。
“好像动画片里看到的原始森林。就是好多树根垂下来,像猿人泰山荡秋千的感觉。”
有些小树上还爬满了大叶子枝柳,放眼过去像好多不同科、不同族的树种在并排野蛮生长。
这片土地枕山襟海,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路上忍不住哼歌,彷佛进行了一番有氧运动,然后听到比较明显的瀑布声,又走了十来分钟,发现瀑布并不大,有白人在瀑布湖里扑腾着游泳。
俩人在上面看了会儿,楸楸打了个呵欠。刚才的贝果已经消耗完,她又开始饿了,拖着裵文野去觅食,找到一辆白色餐车,车后像是拖出来一个巨大的黑色烤盘,里面一串串在旋转的烤鸡,看上去色香味俱全,俩人选了特价的半鸡pte nch,不贵,七十块钱,配有一个米饭和一个菠萝卷心菜沙拉,俩人分拨着吃完,又回到路上徘徊,路过一块玻璃,楸楸举着相机拍到俩人的身影,裵文野感觉他们就像是徘徊在路上的饿死鬼。
这回是看到了一家招牌是蒜茸虾(garlic shrip)的餐车,餐车周身涂鸦。裵文野说这是当地特色,但虾不是来自大海,而是附近的池塘。于是pass。
从植物园出来,顺着环岛公路开,一路都是海滩,有的人很多,有的人很少。
纹身之后,遗憾她再也没法穿比基尼去晒太阳,原本可以穿普通的泳衣,可昨晚经历的一切,注定她要告别夏威夷的浮潜和日光浴活动。
裵文野听完她这么说,略微思索道:“也不是。”
紧接着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过来,嘴唇因着吃过刨冰而冻得鲜红水光潋滟,偏偏嘴唇还舔着下唇,手上动作停顿,满脸满眼写着期待他的下文。
“浮潜和日光浴肯定是没了。”他慢条斯理道。
“嗯嗯。”
没了就没了。楸楸心想,继续期待着裵文野接下来的话。
“如果你只是想离海近一点,还有个地方可以玩。”
“那走着。”楸楸不假思索道。
这个地方离北边的植物园不远,在整个岛的东部,科科角附近,距离恐龙湾大约五分钟车程。
下了车后过来,人并不多,有白人老太太在看台上吃冰激凌,风很大,冰激凌的尖儿都吹歪了,楸楸抱着头发跑过去,扒着栏杆,下面是漆黑的岩石海岸,远处一片碧蓝的海,掀起的大浪拍打在海岸上,打出了好几米宽的海沫儿,偶尔有雾飘上来,扑在脸上,像个天然的加湿器。
在她张大口准备吃雾之前,裵文野从后伸过手来,捂住了她的嘴。
他手很大,又有劲儿,必要时速度也很快,楸楸领略的次数足够让她深刻地领会到其中厉害。
“唔唔”两声,她举手投降,作出举白旗的动作,保证不会再吃雾,求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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