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女婿摇摇头,对他说:“何老爷子在书房呢,这么晚了,你不如去劝劝他早点休息?”
何忍低声说:“你想让我去书房看见什么?”他想想也知道,等他去了那里,大概不知道会撞见一出什么好戏。好戏上演,何家女婿就可以坐在台下身心轻松了。
何家女婿只是说:“我确实不怀好意,但你要是能去那边走一走,不会失望的。”
书房就在一楼,楼梯的旁边。何忍握住楼梯的红木扶手,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大概是因为已经是最深深处的夜里了,讲话的人无所顾忌,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何忍立在原地不动,过了一会儿悄悄的走近书房,到门边站定。虚掩着的门把书房里面的人所有的动作声音与话语都尽收耳底。他面无表情的听着,然后像原先进屋子时的脚步一样重又上楼。
书房里又静悄悄的,没了人声。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能起来吃早饭的只有钟叔、何沁、何老爷子和何忍四个人。何忍这一夜睡得神清气爽,到天将将亮的时候就自己醒过来,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看到了条曾陆离录完春晚之后就飞回青南的新闻,底下的评论在说:
“小哥哥也太着急回家了吧,都不在北市住一个晚上的吗?”
“他好像没在北市买过房,出道之后除了在白城住过就是回自己在青南的家。”
“啧啧啧,大明星赚钱这么多都买不起北市的一套房啊。”
……
何忍往下翻这些评论,也开始认真的思考曾陆离为什么不在北市买房这个问题。要说他演戏也过了好几个年头了,代言什么的都不缺,难道钱赚的还不够吗?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又开始琢磨要不要再跟陈尧谈谈广告的事情。
他之前只要跟陈尧出来聚会,喝醉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念叨起曾陆离的名字。陈尧有一次听不过去,抱着玩笑的心思录了段他在醉酒时候的梦呓,一共五分多钟,一小半的时间在嘱托要陈尧好好照顾曾陆离,没事儿多给他送点资源,一大半的时间在说自己现在过的还挺好,让曾陆离也要过的好好的,就是大家千万都别找男女朋友,一起在两座城市分别孤独终老就可以了。
他听的时候神色如常,一点羞耻的感觉都没有。毕竟之前都丢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估计这几个朋友早就已经习惯了。
陈尧仔细瞅了瞅他的脸色,半天又觉得没意思,说:“你听我说吧,我估计你和他也就是因为情到浓时被不可抗力分开了,才这么念念不忘的。其实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你们两个人相看两厌,指不定就自觉分手了呢。”
他也觉得可能是这样,所以点点头。
卧室只有每到年末的时候回来住一回,所以空荡荡的。立在墙角的柜子只是摆设,打开柜门,一件挂起来的衣服也没有。衣服都堆在一个摊开来在地上行李箱里,有一两件从里面冒出了袖角来。何忍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把箱子踢到一边再出去吃饭。
熬好的粥摆在桌子上。钟叔帮忙给他盛了一碗,他笑着谢谢钟叔,然后接过周身还烫着的碗。何沁看到他伸出来接碗的手,坐在原地顿了顿,问他:“你和那位季白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吗?感情这么好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何忍不明所以,问道。
何沁失笑,吝啬地抬起手来示意给他:“你的中指上不是戴了枚戒指好久了嘛,中指戴戒,不就是让别人宣告已婚的意思?”末了带着些惋惜道,“不过金戒指就有点过时了,我从前也有一枚带着的,觉得不好看就放起来了。”
何忍轻轻说了声:“我跟季白还没到这程度。”
岂止是没到这程度,他跟季白压根就是没有程度。只不过这些事就是专门拿来蒙骗何父的,这种时候就不能单独拎出来给自己的姐姐解释了。
吃饭的时候那边的早间新闻照样在播,主持人讲到青南的事情,何沁听了想到自己昨天被堵在高速公路上的事情,说:“我原来还以为青南那边就是有了小的流感而已,为什么连白城也要开始封路了?”
“已经封路了?”何忍问。
钟叔插嘴道:“昨天还是测了温度之后就能进来。今天早上就不行了,小姐开车出去,说是只让出不让进,出去就回不来了。”
何忍倒是踏踏实实地愣了一下,说:“这么快?那青南那儿呢。”
“谁知道呢。这些都是今天早上我们去了之后才问到的。”
他的心脏就立刻跳的很快,尽力镇静的喝完一碗粥就起身上楼。此刻自己那刚刚才起床的小外甥何允幸正边伸懒腰边下楼,见到他就跟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眼睛一亮,小声地拉拉他的衣袖道:“舅舅,我待会儿再来找你玩啊。”
他的这个外甥估计也是觉得闷在这间房子里头无聊,自己又是唯一一个能听他不断絮叨的人,所以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来说话。
何忍看到他,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小时候,所以应道:“行。”他本来以为何允幸至少要吃完饭才能过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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