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吗?”洹载脑袋抵着我的额头,轻声哄着我,“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哭。哭得好凶。我在这呢,别怕,我在这呢。那都是梦而已,别怕。”
哄小孩似的。
我抓起他的左手,我的自制戒指环着他的无名指,耀武扬威地反着光。
放在嘴边,亲一口,再亲一口。
洹载在我耳边笑,我才舍得看着他:“早上吃什么啊?”
“都十点啦。”
这一天我都沉浸在难过里,一边想梦里的我真不是个东西,一边默默反驳,如果洹载不开口,我没准确实会跟别人结婚呢,那个别人,也很可能是个女孩吧……
但感情这种事,当然会有先来后到,不先下手能怪谁呢。
一整天兴致缺缺,黏在洹载身边,跟自己生闷气,玩游戏都心不在焉,一直在狗带。
洹载很体贴地阻止我虐待游戏人物,我们打开电视机看无聊的综艺节目,我靠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玩。
“聊聊吧。”洹载乐道,“一天都不开心。难道梦到我出轨了?”
“不是啊。”我兴致缺缺道。
“那你怎么一直抓着我的左手,生怕我戒指被人抢一样。”
我终于察觉自己在做什么,放开他的手,皮肤都被我捏红了。我只好揉揉那些指印,小声牢骚:“可比那过分多了。”
“那你说,我做了什么,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我扭头看他,在他真诚的眼神里,想了半天惩罚:“我想要你。”
“……还不到日子,我们说好的。”洹载不确定地问。
我哪能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他嘴里的日子可是下个月——直接亲上去。
过程一如既往地好,除了伺候完我,他继续自立自强。
唉。
5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对自己的欲望从来都漠视到极点,到离谱的程度,男德始祖也不过如此。但我总想让他尽情体验一次。就像求婚那天他说的,如果我不能满足他,万一,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去找别人体验呢?
所以我背着他做了功课,打算用药。不是离谱的那种,只是最常见的,让他没法违背身体本能,不去碰我的那种。
我知道这不好,对伴侣做这种事,但……那个梦实在太逼真。心底的惊惶被勾起,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所以我拜托冯纯帮我买好,趁着洹载监制的功夫,找借口溜出录音棚,去他那拿。
放在什么地方呢……
回到家我就开始头疼,晚饭按例是洹载做。最近我俩都有点幸福肥,于是相约一起吃沙拉。
沙拉当然放不了药,果汁……
啊,药片是蓝色的,我得找到颜色更艳丽的水果,把那个掩盖下去……
于是,我把洹载拦在厨房外,研究一夜的蓝莓山药汁上了桌。洹载那杯被我加了料,顶部被我方便区分放了柠檬片,我的则是蓝莓果肉。
我眼睁睁看着啥也不知道的洹载,端起我指定的那杯,一滴不剩地喝下肚。
我的问题就格外欲盖弥彰:“味道怎么样?”
洹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注视着我,我心虚极了,把自己那杯喝完,才听到他说:“还不错。”
“那就行。”
两碗沙拉下肚,我去洗锅。惦记着半小时起效的时间,洗得格外潦草。简单冲冲杂物,一股脑塞进洗碗机,关上厨房门,就坐在洹载身边。
洹载翻着画报,这是他最近的新爱好,打算买点画作装饰家里,或者扶持一些没钱的新人,突然开口:“我做的投资组合年底到期,回报率大概12,投资经理很有经验,以后也继续用他吧。”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问我,我还是回答:“好啊。”
“其实也是刘姿介绍的。刘姿人很不错,多多接触,以后辈的姿态向她请教,她很乐意帮忙。”
“噢。”我回应着。
“乔阿姨和妹妹的忌日在8月,每年记得陪田叙去看看她们。”
感觉越发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能默默回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
洹载从画片里抬头,双眼对视的瞬间,笑起来:“gift今年版权收入也不错,都超过我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拿自己的名字写歌。”我下意识吐槽。
“gift就是我们的孩子,孩子长大了,我很开心。”
愧疚感越法深重,我如坐针毡,找到借口逃去洗手间。
洗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都快哭了。
不行,果然不行。洹载那么信任我,我在干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当面商量的呢?我们感情很好,怎么至于我这么做呢?
得跟他道歉才行。
我擦着满脸的水,下定决心,走出卧室的时候,却发现画报被洹载放在桌子上,他不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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