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晚会本就是联谊的最佳场合,又有那么帅的学长来为她们跳舞助兴,她也一眼看中人群里那桀骜不驯的少年。
之后,他却托他的朋友来找她要微信联系方式,自此,也有了联系。
他们那场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可在遥远的家中,没人知晓她的这段往事。
她没想到人前的好好男友会是那么渣的人,在把所有真情给她的同时却也能分出身来同时抚慰他手机上另外一群小迷妹,他在晚上语音电话里温柔哄她睡觉时,手机分屏聊天列表是否为其他女生;他在飞意大利给她带昂贵礼物时,又是否在那里夜夜笙歌。
他是喜欢她,可他却也拒绝不了其他女生的温柔。
他可以有恩幼一个白月光,但身边的红玫瑰也必不能少。
并且背着她一直持续了三年。
苏恩幼接受不了这样的对象,当断则断。
轿车开着,也慢慢驶到了苏公馆门口。别墅二楼灯都亮着,苏恩幼知道家里人都在,也知道爸妈应该不知今晚是段淮叙送她回一事。
上句话未落,她又道:“今天拿琵琶出来的事我也没跟哥哥们说,能拜托您回头见到他们不要讲这件事吗。再就是我家人不喜我未来两年接触这些了,琵琶也不要送我家中,能直接帮我带回我北京的住处吗?”
下车前,她犹豫着朝段淮叙讲了这番话。
那神色,令段淮叙有些想起三年前好像也是这样的冷夜。
那场狂欢派对结束,因着一些原因,她乘他的车回学校。
因着酒意微醒,少女坐他身旁很是谨小慎微,全程胆寒,片刻后实在没办法要下车了,才委曲求全地同他开口:“小叔叔,我知道您回去肯定要罚嘉熙了,我也没想帮他说话,但可不可以看在我们老早相识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帮我一次,不要把我在学校偷偷谈恋爱而且出来喝酒泡吧的事和我爸妈说,好不好。”
当时也是这样的场景,安嘉熙有事先走,将恩幼托付给唯一在场的长辈段淮叙。
她和嘉熙二人当时感情良好,小姑娘也自是事事向着男友,有什么也都帮他讲话。
只可惜她那时喝太醉了。
苏恩幼靠躺在段淮叙身旁,靠着所剩无几的混沌思绪睡他身旁,因为不知道身旁是谁,她睡得格外安稳,车辆摇摇晃晃,可之后也还是后知后觉醒了,想到家里人,身处他昏暗的车内大脑思绪都无法拢齐。
那时的段淮叙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不仅是外貌上的,以及他的着装,他对待她的态度。
她跟着男友见到家长,喊他小叔叔,他甚至理也没理。这事她足足记了三年。
她觉得这人性冷,实难相处至极。
她裹着毯子也寒颤至极,犹犹豫豫许久,才开口同他讲了那些话。
而现在,小姑娘还是那个小姑娘。
只是脱离稚意踏入社会,变为那个独立自主、显露知性的她。
因着找他办事,也客气而又温和地看着他眼睛。
像是怕自己要求过分,又恭顺着加一声:“五哥。”
段淮叙拢起目光,也同意了:“把你住处地址给我就行。”
苏恩幼在北京租了套房,父母本来有说帮她在北京置办一套的,可惜,社保方面等问题还没落实下来。
苏恩幼拿纸笔,本想写给他,想到什么,说:“我应该有你微信,发给你。”
段淮叙睨一眼她去拿手机的动作,默认了。
苏恩幼打开微信翻找他聊天框想发,可是车内安静许久,她也翻了一下,找不到他的微信号。
心神突然一愣,她忽而记起,就是大学后再见觉得他这人太冷,她不喜欢。
然后后面好像是清好友的时候删掉了。
那也是好多年前加的微信了,她觉得段淮叙应该不会记得,又颇为尴尬地把手机收起:“还是写纸条吧。”
她把刚才攒好的纸条拿出写了字后递给他。
段淮叙却轻抬手指淡指一下前面司机。
示意她给对方。
段淮叙平日不负责这事,琵琶养护好了送去她那儿,大抵也是秘书该做的。
苏恩幼一怔,觉得他还是这么不近人情,身居高位不做这事那就不做,她东西都递眼前了还整这些。
她把纸条递给前面禄望:“禄叔,劳烦。”
禄望忙接过:“不敢,能为先生替苏小姐做事是我荣幸。”
苏恩幼要下车,可又忽然想起什么,看他手腕上那串檀木手串,说:“您这每天审阅文件又写字的,手串都有磨损了,你要是不介意,下次我去寺庙,给您请一串好点的。”
“寺庙?”段淮叙指节上指环轻微转动,像是意外。
“您不知道吗?雍和府,最近请手串很火的。”
苏恩幼说:“都说事业那串香灰瓷很显灵,旺事业,回头我帮您请一串这样的,祝福您事业更红红火火,忙得停不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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