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也没多问,还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大柱某天晚上就来叫她了:
“姜小姑,我姐让我问你,后天晚上下班后有没有空,如果有空,请你来我家吃饭?”
姜娴闻言便知道这事大约是约成了,她爽快的应了:“成。”
大柱来的时候是晚上吃完饭后,顾珩也在呢,这些日子来,他也是学乖了,晚上姜娴不愿意跟他出门去,那他就来姜家就是了。
这一来二去,顾珩还真成了姜家的常客,如今处对象也有几个月了,姜家人早就习惯了,两人晚上短暂的出去一会儿,也没人说什么,他俩在一处的时候,姜家人也不会过来打搅他们。
这不,大柱来的时候,顾珩正在帮姜娴铡药,姜娴在一边,对着药方子,把一堆杂七杂八的药,捏成五颜六色圆溜溜的药丸子,大大小小的,已经摆满了三个木托盘了。
这原本是姜娴自己的小习惯,独身一人在外,做的又是那种随时随地就不知道怎么死的活儿,所以,她身上的各种药丸毒丸不要太多。
自是为了方便取用,总不能十万火急的时候,拿出一把草药,现场煎制吧。
便是她想,也没有这个时间啊。
却没先到,被二伯父和四哥见过一次,他们也觉得方便极了,后来她跟着去给人看病,病人们也喜欢这般的方法。
毕竟,浓浓的中药,不仅煎制麻烦,味道大不说,有许多人也惧怕那苦涩或者诡异到极致的味道,可是药丸不同,小一点的药丸,可以囫囵吞下,倒是和西医那些个药片子差不多了。
本只是姜娴的独家小秘技,没成想惹得不少人慕名而来,这不,县里有个退休的蔺大爷,他儿子蔺客波和江涵悦原本是同学,听说了姜娴这等本事,特意慕名请姜娴试了一次。
第一次见面,蔺客波面上不显,背地里却根本不信,一个年纪小小美貌惊人的女孩子,如何也和天赋异禀的大夫挂不上钩。
可千万莫要小看了这制药丸的事儿,蔺客波家自然也有熟悉的大夫,并不是什么药都能制成药丸,好比药性相克,药汁不好克化的等有许多的讲究和避讳,药丸更不是把要材碾制成粉随便捏捏就行的。
这里面,药物相融的量,或者有些药物不能相融,那么如何寻找替代药物等各方面,所需考虑的方方面面极多。
便是一个长年给人看病的老大夫,他能开药方,也大多未必能制出这般的药。
蔺客波问了好多人,结果都不行,碍于江涵悦的面子,他心中如何想并未表露,只让姜娴制了一回药。
结果,就是这一次制药,蔺客波发现,这药丸制的真是好,他先拿到其他大夫那儿去看了,发现没有问题,他半信半疑的拿给他父亲服用,发现他父亲竟然比之前的身体状态还要好上三分。
这就实在太神奇了,明明是一样的药方。
不过,蔺客波没多问,转而又找上姜娴,请她帮忙制药丸。
蔺客波的父亲也是个妙人,老爷子发现了药丸的妙处,立刻告诉了他的那些老朋友们,于是无端给姜娴增加了一笔额外的收入。
也不枉旁人逐渐的相信她了,姜娴这人虽然爱钱,但身为大夫,她有自己的原则和严守的底线,制造药丸之前,她都要先给病人看诊的,同时自己也会开个药方,顺便请人拿出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做对比,并提出自己的意见,能制药丸便制,不能制药丸,便不制,或者剔除其中不能制药丸的药材寻药替代。
正是因为她的严谨和执着,倒是为她又赢得了些许好名声,加之她本来在报纸上已经出过一回名,如今,不少人提起她,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敬佩和敬意。
大柱来请姜娴吃饭,顾珩立刻觉得不对劲了。
他脑后那根敏感的神经立刻拉紧了。
面上却显得漫不经心的随意问道:“大柱为何喊你吃饭?提前约好的么?”
顾珩其实并不想这样,但实在是对象太美,外面那些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太多,他绝不能让那些混蛋出现在胖丫儿的面前,给她留下难忘的印象。
他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出门,他特地备了草帽,若不是季节不合适,他得再备个面罩。
虽然他不觉得在这个小小的澜山县,会有人有他长得好,但架不住外面那群狼崽子不知趣,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呢。
他家胖丫儿是个看脸的,除了他这张脸,旁的男人的脸还是不要看了吧,旁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对吧?!
如今,胖丫儿的名声日显,不知道有多少混账等着挖他的墙角,他可不得防着吗?
姜娴没感觉到顾珩的任何不对劲,她认真的制着她的药丸,顺嘴就把那天在赵大丫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本就在顾珩面前没什么秘密,也很乐意做最真实的自我,所以,对于徐诗雨的事儿,她并不避讳,当然她不会说她是澜国徐嫣儿的事儿,只是说,她怀疑徐诗雨有预知事情的能力。
把徐诗雨和韩一舟鄙夷了一遍,才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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