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天不颁旨废后,一天阿拉坦琪琪格就仍是皇后,是皇后,奴才见她就要拜,苏墨尔想了想,不情不愿跪下去磕个头:“娘娘,太后宣娘娘去慈宁宫听旨。”
作者有话说:
今天仍旧不是甜甜的饼。可是,我们有男女互动(满满的求生欲)。
希望内容摘要能提示下章节酸酸的属性。
我是不是太在乎逻辑了唉,实在没法说服自己,男主从濒死一下就好了。
崽儿的药效都不够了,剧情真是流动的。
文上了个app榜单,我花了半小时终于从app里把这个榜单找出来了,叉腰,不容易。
第124章 壹贰肆
皇后面露戚容, 轻挪玉步,下座把苏墨尔扶起来,哑着声儿说:“姑姑, 万岁爷身上的症正厉害……这边儿缺人手,就本宫领着两个奴才。昨儿, 想给万岁爷敷个头,连淘手巾板的冷水都不凑手, 只能用没烧滚的井水。偏他身上有破溃, 本宫既怕他烧坏了,又怕水不干净误了他。”说着眼中垂下两滴泪,力不能胜般把手从苏墨尔身上收回来,又带着小姑娘的天真, 抽了抽鼻子。
转个身儿走两步, 怯生生叹口气:“本宫人小, 经过什么事儿。不过是守着他罢了。”突然想起来似的, 转回来,双手拽苏墨尔的袖子,“姑姑,您回去跟皇额娘说说,帮本宫求个恩典,再宽两日,等万岁爷身子好一点儿, 儿臣马上去慈宁宫领命……”
说着哀哀哭,掩着脸说:“姑姑,‘见喜’有多厉害, 您肯定知道;宗亲里, 万岁爷的弟弟, 宸妃所出的九阿哥就折在这上头,太医说万岁爷的症来势汹汹,本宫还能陪他多久?!”说完,上下摸两下,她已然身无长物,就连那颗大金刚钻也给了静妃;她想用金银贵宝换苏墨尔饶她两天,竟也没有。
只能抬眼睛用楚楚可怜的妙目盯着苏墨尔。那意思,皇帝没几日好捱了,她想陪着他。
苏墨尔冷笑一声,说:“娘娘太小瞧老奴,在宫里伺候了大半辈子,眼睛里还看得上什么?娘娘倒是对万岁爷情深,可惜,娘娘可知道万岁爷的症从何而起?”
“不知。”皇后擦了擦眼泪,重回座上坐下,看起来累极了,手肘支在桌上,捧着头。
“老奴昨儿在宫里查访这‘喜’从何而来,最后终于在西苑找着了。”苏墨尔看了一眼皇后,来前儿太后跟她商议,皇后若是知道这症从何而起,还能有脸面呆在皇帝旁边伺候,就由着她。皇帝的症,一日见分晓,已然回天乏力。只等龙归大海,就要皇后“殉葬”。真把皇后圈回永寿宫,以后动手反而诸多掣肘,人多眼杂,静妃又疯疯癫癫,自己嘴不严实,更管束不住下人。
“押阿桂去西苑的几个侍卫也都陆续出花倒了,老奴想起来去审阿桂。这小子,把‘痘疮’的引子浸在袍子上,进了慈宁宫就一直抖搂,所幸太后和老奴都种过痘,才逃过此劫。后来阿桂招认,他和娘娘也曾种了痘。他一心指望,害死皇帝,废黜娘娘,太后恩典娘娘出宫,他能跟娘娘双宿双飞。”这原是苏墨尔许给阿桂的,若是招出阿拉坦琪琪格的身世,皇后被废,太后就做主把废后赐给阿桂。
阿桂从小是亲王家的家生奴才,猫儿狗儿那么长大,一直在草原上跑马放羊,他哪儿知道就算皇后被废,也出不了皇城。他被宝音苦口婆心规劝了半年,一心盼着阿拉坦琪琪格在宫里平安。若不是苏墨尔把阿拉坦琪琪格的后半生都许给他,皇后身世的秘密,他一个字儿也不愿说,更舍不得说。他从小护着长大的阿拉坦琪琪格,在他心里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让他对不起她,他做不到;可是直到阿拉坦琪琪格去京城,他都没把她搂在怀里,这遗憾……每每想起来,就磨着他的心,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好像这一辈子就此没着没落。
若是以后就能把她护在自己怀里,他犹豫。谁能像他一样了解阿拉坦琪琪格,谁又能有他对阿拉坦琪琪格好?那个三宫六院的皇帝,怎么能像他一样对阿拉坦琪琪格一心一意?所以他才做了傻事,把阿拉坦琪琪格的身世告诉了苏墨尔,又自己双保险,为了害死皇帝,穿了一件天花痘疮浸透的袍子。草原上流传着一句话,爱新觉罗氏,被天花诅咒的家族。
阿桂对皇后的心意,苏墨尔当然不会说,她只说:“若不是皇后,万岁爷何来此劫。”
金花听过,一颗心如煎如沸。福临这场早了八年的天花,竟真是为她!若不是她忤逆太后,屡次背了太后的旨意,太后何必大费周章派苏墨尔去科尔沁查她,也就没有阿桂这一段故事;不招阿桂进京,福临无从染上天花。
这几天,从阿桂现身,身世、圈禁、天花,一桩桩一件件,样样能把她震成齑粉。可早上宝音嘱咐她的话尤在耳,福临、娃娃,他们只有她,她不能露了痕迹。从知道福临染病,她心里已经麻了,现在再有大锤砸下来,不过木肤肤的,让人怕却不疼。
“姑姑,天花传到宫外了?”皇后抬头,懵懂地问苏墨尔。天花是绝症,一直到灭绝都无药可医。侥幸活下来的都靠自身免疫力,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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