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当年的事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只是他姐姐毕竟死了,还是病死在婆家的,当年他母亲失去了女儿很生气,还有些迁怒他姐夫,可那也不是他姐夫的错,他姐夫跟家里都闹僵了。
“我不想愧对平安,谢家也不缺我们这对儿孙,就这么远着吧,没有必要回去。”谢良玉声音淡淡的,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了,他发妻毕竟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行了别说我的事了,你呢?都三十五了,还不打算成家吗?”谢良玉转移话题道。
田景程吸了口烟,“我还没遇到合适的,暂时不想结。”
“没遇到合适的,你整天忙着案子,接触的女同志寥寥无几,能碰到合适的才怪。”谢良玉毫不留情面的挖苦道。
“没办法,干咱们这一行的总是身不由己。”
“什么身不由己,我看是首长她老人家太惯着你了。”谢良玉调侃道,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儿子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当母亲的早一天八遍的催婚了。
可首长却不怎么管,还由着田景程性子来。
田景程笑了笑,他妈也不是没催过,以前托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不过都没成,被气得不管了,说他爱结不结。
“姐夫,平安呢,他也老大不小了,还没处对象吗?”私下里他还是习惯叫谢良玉姐夫,不过管褚玉兰一直是叫嫂子。
“没有,他说再等两年的先不急,他现在这边条件挺艰苦的,就是结了婚也是两地分居,还不如不结。”
田景程点点头,“我听小英说,她现在的工作是平安一个发小帮忙找的?回头替我谢谢他,就是没想到平安对小英能这么上心。”他最后一句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谢良玉瞪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不是你托我们照顾的吗!”这是嫌弃他儿子照顾过头了?
“我没想说什么,小英还小呢,再说你儿子也不一定能入得了我们小英的眼。”田景程扬起眉故意气他道。
“我儿子很优秀,有什么不能入眼的!”谢良玉气哼哼的,“你这家伙,胳膊肘往外拐,平安可是你外甥!”
田景程呵呵笑了,“你倒是护犊子,这次我不方便,赶明儿个给你弄点好东西,趁早替小英还了你儿子的人情。”
真当他想不到呢,谢平安让小英欠他这么大人情,都够让小英以身相许的了。
小英给他的信里可说了,没想这么早进城,谢平安那小子有点霸道。
“去,谁要你还什么人情,你净在这胡思乱想,我儿子才没那个意思!”
“我也没说你儿子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欠你们父子太多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田景程也知道谢平安对小英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别人可未必不会多想。
“行啊,那你小子给我弄盒好茶叶吧。”谢良玉不客气的道,他烟不抽戒了,茶可戒不了。
田景程哈哈笑了,哪还有平时严肃冷峻的样子,跟谢良玉你来我往的,好一顿扯皮,两人无拘无束的感情倒是越发深厚了。
韩小英到家洗洗就进了前世的家,熬夜为田姥姥赶做了一双棉鞋,鞋底子是她之前就纳好的,只是还没做完,不然一宿她也做不出来。
至于给她大哥稍的信,她几分钟就写好了,就是在信里提醒一下吴家的事。
刘秀娥不能来找她,别一时气愤不过去家里找她大哥大嫂麻烦。
之前的刘秀娥可能不屑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就怕吴文举倒了,刘秀娥也受牵连跟着破罐子破摔,找不到她拿她家里人撒邪气。
她家里日子刚平静下来,可不能叫刘秀娥再给搅合出什么乱子来。
当初她跟刘秀娥交易时写过一份协议,她还保存着呢,被她一并塞到信封里,给她大哥拿回去以防万一。
第二天周日,韩小英不上班,送完田景程就变装去了黑市。
她把手里的陈粮都卖了,不想再留了,留着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不如卖了换新粮,虽然价格上会吃亏一些,总比留在手里坏了不能吃强。
新粮她也没换太多,不过百余斤,还换的多半是细粮,她要是不吃的话一直放着,放个三两年的也不成问题。
然后她还弄了口大缸,这天越发的冷了,到冬天最冷的时候,大杂院里的公共水管子经常被冻上,听说有时候一停水就是好几天,她弄口大缸多存些水,以备不时之需。
周一上班,韩小英换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不在车间干活,也就不用再穿工装了。
他们三个新人,暂时归办公室主任姚主任安排,两个男同志,其中戴眼镜的也是年龄最大的,他已经二十二了,是厂里的老职工,叫冯思远,这人比较能说会道,很会讲大道理。
另一个叫焦昌明,二十岁,进厂也有两年了,他话比较少,看着是个稳重的,就是个头不太高。
再就是韩小英了,三人当中她年龄最小,存在感也最低,冯思远跟焦昌明都抢着帮她做事,有点照顾小妹妹的感觉。
他们暂时的工作就是协助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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