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他们一家更乐意跟大哥家走动:“二哥,我说了你可能也不相信,在我心里头你和大哥的分量是一样的。至于来往,我媳妇跟大嫂更投缘一些,娇娇和燕燕因为跟思思的年岁差不多,所以她们才走的更近了一些。二嫂这个人气量狭小,她如果有大嫂一半的端庄大气,何至于跟两个妯娌都处的不好呢。爸爸明确的说手里的那点儿个东西给他的长孙,你们却非得要寄于不可,二哥,你们这样怎么让我们当小的的看得起呢?”
“那是因为老爷子偏心,从小到大什么好的他都先想到给大的。”木永兴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声调也就提高了。
木永宁一听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二哥,做人得讲良心呢。如果咱爸真的啥都偏心大哥的话,当年他被发配到西北去,受他连累的可只有大哥啊,咱们俩能安安稳稳的,是爸和大哥舍小脸面到处求人,各种妥协的结果。爸在西北吃苦甚至的那十多年一直陪着他的可是大哥和大嫂啊。虽然那些年咱们俩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总比跟着咱爸在黄土高原受罪的大哥要好吧。”
顿了顿,木永宁接着说:“至于爸手里那点儿个东西,那些是妈的嫁妆,妈的生前遗愿是要把那些给长孙。当年咱们的大侄子是被妈领着出去玩儿给弄丢的,妈因为这事儿悔恨而死,你不是不知道啊。妈觉得她对不住大哥大嫂,所以才希望在财产分割上多偏心大哥大嫂一些。虽然天佑回来了,可那二十多年的离散给他们彼此造成的创伤二哥难道觉得对他们这家在还不够残忍吗?我不和大哥大嫂他们争什么,不是因为我自命清高,或者跟大哥他们感情好,是因为我确实的同情他们跟儿子失散二十多年的不易。”
木永兴耐心听木永宁把话说完,开口之前他先拍了两下巴掌:“老三啊老三,没想到你还挺有侠义心肠的嘛。你们都有情有义,就我无情无义行了吧?”
木永宁听出了二哥话里满满的讽刺,他心下很是不舒服。
“二哥,咱爸不相信你跟当年天佑被抱走有关,你只是用那事儿诱大嫂来和你单独见面,用那件事折磨她和大哥对不?”原本木永宁打算委婉一些问的,他突然觉得没必要了,还是直接问出来吧。
木永兴给了木老三一个讳莫如深的笑:“那件事你们爱咋想咋想吧,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老三呢,如果你还把我当你二哥,那在我面前就别再提大哥他们。至于咱爸,他如果想跟着我过,我家大门随时为他老人家敞开,如果他试图通过牺牲我的利益来成全我和大哥兄友弟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木永兴很清楚经此一闹,他跟木永和的兄弟情也就到头了。
齐秀敏的所作所为木永和跟叶婉容不可能因为王秋菊疯了,不能做出对齐秀敏有效的指控而放过她。
那两口子肯定用别的手段让齐秀敏不好过。
木永兴不会为了维护齐秀敏特意跟大哥,大嫂为敌,但是他们一天没有离婚,他们就一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管是二十多年前抱走孩子的事,还是买通保姆给木楚楚,木相思下了损坏她们身体的药,以及林四月的小产木永兴都没有直接参与过。
他和齐秀敏是夫妻啊,没人会相信木永兴跟所有的事情都能撇清关系的。
就算之前木永兴遵从老爷子的意思跟齐秀敏离婚,让齐秀敏独自面对一切,木永和他们也不可能相信那些事和他无关。
木永兴已经错过了跟齐秀敏离婚的机会,自那以后齐秀敏仿佛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她是更不可能跟这个家撇清关系的。
他们夫妻,或者说他们整个二房只能荣辱与共。
既然如此,木永兴自会设法对木永和和叶婉容精神上折磨一下子。
他那天设法约叶婉容私下见面,以及他让那两口子知道当年那件事自己是知情者,就是在对那夫妻俩的精神造成折磨。
木永和跟叶婉容很想知道当年他们的儿子是被谁抱走的,知情人近在咫尺,而且拒不肯说,对他们能不是折磨吗?
木永宁觉得跟二哥已然无话可说了,兄弟俩算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木永宁叹了口气。
江云秀忙柔声关切:“谈什么气呢?跟二哥吵架了?”
木永宁一边给自己点烟,一边叹息道:“不光二嫂变得陌生了,二哥也一样。”
江云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她索性不说话了,陪着他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回到宣徽堂,木永宁就到了父亲的房间把去木永兴家兄弟俩谈话的经过跟木老叙说一番。
“哎!你二哥还是怨我偏心啊。”木老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头缓缓的垂下去。
望着老父亲那一头的银丝,木永宁的心慢慢往下沉。
周末下午,木永宁和江云秀坐上了回绿岛的长途车。
叶婉容把才做出来的阿胶糕,还有绿豆糕给夫妻俩带上:“这些拿回去给娇娇和燕燕吃,等寒假了让燕燕来玩儿吧,娇娇得上班,玩儿的时间不多。”
江云秀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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