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瞧瞧。”
沈云簌进入亭子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元氏道:“大舅母好。”
元氏笑了笑,按理说是该喊她一声大舅母,于是招呼人坐下。
距离近了后,也瞧了仔细,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宛如明媚春花,也怪不得魏临喜欢的紧。
若仔细回想,她见过几回小姑娘,幼时长得白白净净,惹人喜欢。
“来这里不用拘着,今日让你来也是想见一见你,你幼时来过镇北侯府几回,那时我还曾想过,要给你和魏临定个娃娃亲,可后来你父亲调离京都,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真是当我的儿媳妇。”
沈云簌一脸难以置信,魏临曾经说幼时见过的那些话,她还不太信,如今又从元氏嘴里说出这一番话来。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说你与镇北侯府有缘呀,躲都躲不掉的缘分。”
沈云簌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制作香料的工具,便问道:“大舅母在制香吗?”
“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罢了。”
小丫鬟端着案子来了,把茶水递到沈云簌的跟前:“表姑娘,请用茶。”
沈云簌接过茶水,啜了一口,把茶碗递给了妙圆。又和与元氏谈论起了香料的制作。
有了话题,就不会冷场,虽然第一次见面,气氛也算愉快。
不多时,魏惜急匆匆的来了。
先给元氏行礼,然后来到沈云簌跟前说道:“我还以为她们骗我呢,表姐,北院有一大片的草地,魏家宗亲里两个堂姐也来了,我和她们正要一起去放纸鸢了,你愿意来吗??”
今日她是来见元氏的,怎好直接走了,正想拒绝,却听元氏说道:“行,你们去吧。”
“那阿簌就先回了。”
沈云簌正要起身时,又被元氏拉住了手:“差一点都忘了,我还有份见面礼没给你呢。”
只见丫鬟拿来一个锦盒,元氏接过递给沈云簌:“去吧。”
沈云簌拿着锦盒时,明显感觉有些重,一定是一件有分量的见面礼。
收到见面礼,也就意味着元氏对她的认可,元氏没有架子,与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虽然才半个时辰的时间,却已经喜欢上这个未来的婆母,同时也打消了她很多的顾虑。
沈云簌把锦盒交给妙圆,辞别了元氏。
返回的路上,她一直想不通,元氏这般随和的人,怎么会镇北侯互相怨恨呢。
虽然有疑惑,但长辈的事不能随意揣摩,看到的听到的往往都与事实不符。
沈云簌在镇北侯府住了也有小半年了,可从未听说有一大片的草地。
魏惜道:“你怕是不知道,北院后面有片小林子,小林子后面就是大片的空地,四哥让人在里面种了许多的青草,这会到处都是以绿油油的。”
到了北院,沈云簌被魏惜拉着从侧门跑了进去,这里有一条又直又长的小道,顺着小道往前走,就到了后面的空地。
魏家宗亲里的两个姑娘正忙着放纸鸢,只是今日风小,纸鸢飞了一会就落下了。
从魏惜的口中得知,这里原本是魏临练习骑马射箭的地方,前些日子,魏临决定改为一片草地,可来这里放纸鸢,打捶丸,那些箭靶也一并拆除了。
“四哥说了,这几日就会建一处打捶丸的场地,到时我们在府里就能玩儿了。”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魏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从上次过堂后,魏临就没来寻过她,不来看她,又默默做这些事,她还真的有些猜不透魏临。
魏惜瞧着远处放纸鸢的两个姑娘道:“表姐,咱们和她们比赛如何?”
“好呀。”
妙圆为沈云簌带上襻膊,两人拿起纸鸢,朝着草地正央走去。
阳光洒在草地上,犹如一条浅黄与青翠交织的毯子,有的地方,还开出了小小的花儿。
四个人两两组队,比赛谁的纸鸢飞的高。
魏惜负责把纸鸢往上抛,沈云簌负责拉绳子。
可惜抛了三次,纸鸢在空中盘旋几下就掉了下来,一次次失败后,沈云簌掌握了一些技巧。
而这边的魏临带着几个小厮和工匠过来,正准备寻一处地方建造亭子。
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知道沈云簌今日来,却没想到出现在这里。
上次魏惜得知这里成了一片草地,她就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没想到今日把他的未婚妻带来了。
这段时日,他有些不太敢见沈云簌。
郑伊如那日的话想必让她十分不愉快,他本想解释,可事情的确这样,为让郑伊如早些认罪,他让手下用了刑,一切都是按照正常流程,但有了这层关系,又变得有些不一样,好似他蓄意谋害似的。
他很害怕沈云簌再像以前一样躲避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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