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也喊出我的假名,招呼我站在他身后,我操纵手机播放出方才的录音。
他们吵得声音实在太大,贴我又很近。从“负责任”开始对话一句不漏地被录进手机中。
等到“脱衣服”的呼喊出现后,气氛完全降至冰点。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手杖叩击地面的轻响。
红发的成熟男性深深地吸了一口,用粗大的手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以沙哑的声音感叹说:
“啊,我完全明白了,这的确是会让那位杀人的情况。大概是先把匕首捅进嘴里的程度。”
“还好我是那种,比较温和的武斗派,也的确赞成让成年人承担相应的责任……比如不好好走路,偏要往人身上撞的腿。”
同男人冷酷的审判一同降下的是一级凶狠的杖击。
木杖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不及反应的小泽捂住抽痛的小腿发出可悲的哀鸣。
悲惨的模样并未引起海月的同情。
他皱着眉毛上前一步,用皮鞋碾住小泽的手掌,不断向下施力:
“不要这么没出息啊,还没结束呢。”
“跟大叔解释下。这么娇小的女性到底是怎么撞倒你的身体?”
痛苦加剧,小泽甚至没出息地流出了眼泪。
见他呜咽着无法给予回答,海月俯下身来,叹息着将手杖的末端捅进青年的嘴里、压住他舌头。
“不仅无力的手腕派不上用场,这张嘴除了撒谎也没法说话么?”
“冷静点、好好回答我,准备好就点点头好么?”
近乎拷问的行径完全击溃了小泽的心理防线。涕泪横流的青年不停地点头,在海月松开钳制后,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餐厅的招聘陷阱说个精光:
“对、对不起我不该撒谎的。”
“不是我的错,是、是松原老板和并下先生!!老板让我拍下女人的照片,然后配合想要出手的客人,去诬蔑那些没有背景的小姑娘。”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哦哦、你是个诚实的孩子。”
“那你们呢?”
海月带着欣慰的笑容点了点脑袋。慢慢直起身体,向剩余的两人望去。
这次,不待男人有所动作,被提名道姓的松原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捂着脑袋抖成了一只鹌鹑。
只有衣着富贵的客人还算镇定。
他紧紧捏住手机,昂起脑袋,以傲慢的语气做起自我介绍:“你是粟楠会的赤鬼吧?我是并下财团的继承人。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点误会。”
并下虚张声势的表情使得临也发出一声嗤笑。
“你和你太太之间的确存在一点误会。”
“我记得你是入赘之后才改姓并下的。现在穿着夫人送的衣服,在外面做这种事么?”
情报贩子的反问令并下面上血色全无。冷汗从额角滑下,他嚅动薄薄的嘴唇,喃喃发出低语: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言,临也掏出揣在兜内的手掌,朝并下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笑着眯起猩红的眼睛,复述并下他方才的话语:
“就像你说过的,道歉如何?来、请脱掉衣服,然后跪下来吧。”
“我们一起拍张合影,然后再聊聊后续。”
“脱衣服?”
以审视的目光扫过松原和并下的身体,海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那可糟了……”
男人转头向我看来,十分绅士地放轻声音,欠身做出“请”的动作。
“夫人,如你所见,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不太美观,要不要出去喝点茶?”
比起初出茅庐的我,这两位游走在池袋阴影里的男性显然更加适应现在的情况,也能利用优势攫取更多利益。
我倒是乐得轻松。
已经欣赏过最精彩的部分,对后续发展毫无兴趣,我轻轻掩住门扉,在缝隙之间,朝凝视我的红发男子缓缓露出笑容——
“谢谢您。”
如是勾起嘴唇,用无声地念出感谢。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没事人一般重新坐回钢琴前,然后拨通了电话。
“我找到了工作!听听看,我在高级音乐餐厅弹钢琴呢。”
我的确很喜欢这家店的布置,而老板松原又是欺软怕硬的笨蛋。今后,我也能在“丹露”好好工作吧?
“是么?那我要带礼物了。”
如是给予回复的甚尔,到家的时间比约定的早上半天。
午夜时分,洗去一身血腥的男人轻轻推开卧房的门。
虽然他动作灵巧地好似山猫,但骨肉的重量摆在那里,柔软的席梦思因为另一人的靠近而凹陷,倾斜的角度将熟睡的我送入他怀中。
睡眠本来就很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火热的胸膛是可靠迷人的港湾,充满荷尔蒙的魅力,湿润的头发却散发着和我类似的淡香,显得非常乖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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