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 用瓶子装好, 叫佣兵拿给倪克斯。
佣兵看着几大桶果酿,为可怜的骑士默哀了一会。
然后在他上楼前, 他向赫尔达要了两个酒杯。
要足够好看的,并且是新的。
赫尔达费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怎么会缺酒杯?”
“倪克斯一直说她没有可以喝酒的杯子。”
赫尔达头都不抬,“那你把你的给她啊。”
佣兵晃了晃瓶子里的酒,看着红色果酿中未过滤掉的细小残渣慢慢沉淀。
“她除了自己抢来的东西无所谓, 要是别人主动给,而且还是用过的,她就嫌弃的不得了。”
赫尔达得意地说:“倪克斯可没这么对我和梅蒂拉, 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自己的名字算了。”
佣兵面无表情, “多谢直言。”
当佣兵来到少女的卧室后,意外地看到那个搭了几天的小巢穴已经塌了。
看来她已经好多了。
佣兵来到这张床前,静静地站了一会。
他茫然地看着这几团被子, 试图找出少女的脑袋在哪里。
努力分辨片刻, 他发现另一边的床缘边上有一丝从被子下露出来的柔顺黑色长发。
佣兵绕过去, 犹豫了一会,没有坐在床边。
他怕那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会吵醒她。
佣兵轻轻蹲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少女头顶的发旋。
她仰面睡得正香,眉间微蹙,一只小手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一侧。
他盯了一会, 仿佛眼前是什么能让人类捧着心口昏厥的奶猫之类的小东西。
佣兵看看她露在外面的小手,许久后,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掌心。
她睡得很沉。
他笑了笑,准备把手抽走,然后离开。
但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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