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养,被狗咬了也只是痛得哭而已。
我进去的时候,他都还没注意到我,直到我说话的时候,他们才匆忙分开。可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比我这个义愤填膺的人还要愤怒,两个人一起骂我有病,骂我多管闲事。
这我能忍吗?当即就反驳了。这世上人真奇怪,居然还有人心甘情愿让人咬的。可惜他们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一张嘴能骂过两张嘴吗?于是我就说,找我兄长说理去。
然后我就带他们找到了你,结果他们见了你,什么都没说。当时,我心里想着,这件事确实是我多管闲事,所以才向他们道歉。路见不平一声吼,也不能什么都吼。”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宁熙早就口干舌燥了。幸好话一说完仇野就递来一杯茶,茶水清凉又解渴。
仇野按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宁熙,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你说。”
“以后若是想再路见不平一声吼,得跟我一起。”
宁熙点点头,“肯定啊,我当时就是想着,天色太晚,你肯定睡了嘛。”
门吱呀一声关上,宁熙目送前来上菜的店小二离去,凑到仇野旁边小声问:“刚才那个上菜的人在这里停了好久,直到我把那件事说完才走。他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那件事既精彩又离谱?”
仇野:“……也可能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宁熙眨眨眼睛,“那你觉得我好看么?”
仇野耳根一热,给她碗里夹了一颗龙井虾仁,“还是赶紧吃饭吧,不然凉了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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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夜已深,仇野瞧着此处被火焚烧的村庄,以及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
他忽然想起那个女孩子笑着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神色。女孩子笑的时候,鼻子会先皱起来。
是以,少年苍白的手缓缓握住刀柄。
他当然没有“一声吼”,他甚至没有说话。
他迅速拔刀,如魅影般冲入匪群中一阵乱杀,长刀在月华与火光下,冷得教人胆寒。
少年的速度实在太快,山匪最初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如梦初醒时,已经被抹了脖子。
他们有些人在看到一道淡淡的刀光后倒地不起,有的丢盔弃甲地仓皇逃离。
很快,苍凉的月光下,只有一位黑衣少年刀客孑然而立。
众人痴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想上前感谢这位少年刀客,可少年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又让人望而却步。
这时,一对大难不死的青年夫妻在火光中不顾旁人地亲吻着,他们一边亲吻一边流泪,像极了一对苦命鸳鸯。
仇野走过去,仔细盯着两人瞧了许久。大概两人亲了多久,仇野就盯着他们看了多久,看上去像是在认人的样子。
不过,这种情况,貌似不是该认人的时候……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盯着一对忘我亲吻的鸳鸯看。两人被盯得受不了了,忽的就害臊起来,推开对方,恨恨扭头瞪少年。
可一看清少年的容颜,他们就呆住了,这不是……那个谁吗?!
他们想起之前被跟在这个少年身边的少女打断过,不由在心里骂道,真是好一对卧龙凤雏!
果不其然,少年神色冷淡地看他们一眼,问道:“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们?”
青年男子有些汗颜,既然被认出来了,他也只得说,“是啊,咱们有过点小误会。那个女孩子没跟你一起么?”
“哪个?”
“就是那个头上有四颗金铃铛的女孩子,你娘子,这回够清楚了吧!”
“我……娘子?”
“嗐,虽然你们以兄妹相称,但该懂的,我都懂。”青年男子笑着说,“很多私奔的情人都会以兄妹相称,这我很熟悉。”
“原来真是这样,她真是我娘子。”仇野喃喃道。
“你们闹别扭了?”青年女子问。
仇野紧紧闭着唇,没说话。
“那可得好好哄哄。”青年女子接着说,她进屋去取出一袋蜜桃,递给少年,“喏,你也算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这袋蜜桃你拿回去给你娘子吃,她肯定会喜欢。”
仇野皱着眉,没接。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青年女子还在催促,“少侠,你就拿着吧,你难道想她一直生你的气?”
仇野只好接过蜜桃。
夫妻
仇野回到马车上时, 宁熙还在熟睡中。
穴道已自然解开,女孩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浓密的长睫在昏暗的车厢中轻轻颤抖。
仇野又多点燃一盏灯, 车厢里才终于亮堂起来。
少女的容颜在烛火下清晰可见。他细细地观察着少女流畅的轮廓, 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便是他的妻子了,仇野心想,从今往后,漫长的余生, 他都会与她共度。
他们会同桌吃饭, 同榻而眠, 病中互相照顾。春日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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