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去了慧妃宫里用早膳,刚行至殿内,就看见慧妃一改往日的冷淡,春风满面,螓首蛾眉,聘婷万种,一颦一笑之间百媚丛生。
“陛下安好,昨日臣妾去山庄的普宁寺礼佛,恰逢司马府的穆夫人也在那处。见她眉开眼笑,喜形于色,臣妾便问她是否最近家中有了喜事。这才得知,原是司马府与平凉侯府定了亲,穆夫人正打算找大师求一个良辰吉日呢!”
“噢?的确是一桩天大的喜事,不知穆爱卿看上了哪家的小姐?”
“哪里的事!穆夫人的小女儿与侯府世子情投意合,是他二人要成亲呢。”慧妃柔柔地行了个安,起身去迎皇帝。
一股清幽的馨香扑面而来,皇帝心神荡漾,握住慧妃的如玉纤手,“穆夫人的小女儿?穆卿可只有一个妹妹?”皇帝似乎不甘心,拐弯抹角地问道。
“正是。陛下,楚老侯爷乃叁朝元老,平凉侯府又称得上是贵戚权门。依臣妾看,这两家对朝廷可谓是碧血丹心的不二之臣了。”慧妃在一旁柔声细语地说道,“陛下若为二人赐婚,不管对哪一家来说,都是光宗耀祖的荣耀,穆楚两家必不忘陛下恩泽呢!”
慧妃说着便笑盈盈地上前扶皇帝入座,“陛下,您近日在行宫批改奏折实在是辛苦,奏折哪是一时半会儿就看得完的呢,臣妾日夜挂念您的龙体,还是多喝些参汤补补身子罢。”说罢含情脉脉地端着碗,轻轻吹了吹参鸡汤,送入皇帝口中。
皇帝见慧妃韵味十足,风情万种,岂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比拟的,开怀大笑道,“还是慧妃考虑周到,最合朕意!”说罢当即便拟旨命李錴海派人往司马府与平凉侯府送去
第二日卫芷睡到将近午时才醒来,穆捷骁已不知去向。
她记得昨夜自己躺在软塌上求穆捷骁帮自己抹药,他最后用粗糙的手指掰开她红肿的花穴,另一只手往她身下重重地涂抹去。
她好像觉得他弄得太重,还叫他轻一点,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
卫芷望着身下,肚兜和亵裤都穿在身上,是穆捷骁帮自己穿的?
她心中轻笑,没想到他人虽鲁莽,心却不粗嘛。
卫芷唤茯苓进来伺候梳洗,茯苓一边替卫芷更衣,一边恭敬说道,“陛下今晨去了惠妃娘娘宫里,那边派人来传,陛下已拟了旨为穆小姐赐婚。”
卫芷心里长舒一口气,心情大好,挑了身松花色杭绸烟锦裙,搭配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与一对儿金环红宝石耳坠。
“茯苓,就这些吧,颜色瞧着让人欢喜。”
“诺。”
——
“六公主安好。”穆少慈见来人是卫芷,吩咐宫女上壶白牡丹茶来。
“穆小姐,恭喜恭喜!”
“何事值得庆祝?”
穆少慈满面愁容,还在为要进宫为妃一事感到苦恼烦忧。
“自然是您与楚世子的婚事了!父皇今晨为你二人赐了婚,如今正派人往两家府上送圣旨呢!”
穆少慈目瞪口呆地盯着卫芷,不可置信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是我母妃派人来传的。”
穆少慈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下,“六公主大恩大德,少慈没齿难忘。”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卫芷赶紧去扶穆少慈起来,心道他们兄妹二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
两人说话间穆捷骁过来了,穆少慈连忙上前,眸子里噙满了喜悦的泪水,“哥哥,我不用进宫了!”
听完来龙去脉后,穆捷骁欣喜若狂,“太好了!”
肯定是公主殿下暗中相助的缘故。
想到昨夜两人一夜云雨缠绵,明明是他去求殿下帮忙,最后反倒将她折腾得下不来床,穆捷骁坐立不安,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公主殿下,末将有要事去军营一趟,回来后势必重谢。”
穆捷骁跪安后,连看都没看卫芷,便急匆匆出了宫。
卫芷勾着唇角,心中暗自思忖,撒谎,明明就是不愿意见到本公主。
看着穆捷骁离去的背影,她喝了口温热的白牡丹茶,扭头好奇地问穆少慈,“你哥哥不是武将么,为何握笔处会有老茧?”
穆少慈笑着解释道,“哥哥虽在军营长大,但从小极爱读兵书,每日誊抄不说,如今都能倒背如流了呢。”穆少慈自从知道不用进宫后,心情好了许多,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原来如此,本公主正纳闷一个武将拿笔写字处怎会有茧,听你一解释便明白过来了。”
“六公主,您如何得知我哥哥握笔处有茧的?”穆少慈心生疑惑。
“因为因为大司马方才跪安时本公主看见了。”
“六公主真是好眼力。”
卫芷喝着茶讪讪笑着。
等回到宫里,已快到日昳之时,卫芷出宫时正值午时,被热情的穆少慈留下来用了午膳,后来又被她拉着聊了好一会儿天。
有宫女来报,“六公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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