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却被酒泼得更旺。
“再来。”
这场六人游戏,变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斗。简牧晚赢了,想要离开,蒋也便轻飘飘地说:“怕下一把输给我?”,她又坐了回去;蒋也赢了,闷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平复心情,她说再来。
再来再来。
酒量本来就差,一轮又一轮,简牧晚终于醉了,脑袋砸在桌上,咚地一声,吓了旁边人一跳,又掀起一阵笑声。
蒋也扔下牌,移交给其他人,去扶简牧晚。
摇摇晃晃,神智被酒精侵略,不剩多少清明。她手里执拗地攥着一瓶喝空的野格,踉跄地向棚外走去。
冷空气扑面,稍微清醒一些,用力地推开搭在肩膀上的手,把酒瓶塞到他的怀里,不依不饶:“你……你输了。你要喝。”
“哪里输了?”
“你手里还剩一张绿牌……但是,我有一张绿加四,一张改色牌,一张数字牌。”站不稳,但她还在算,“你输定了。”
蒋也晃了晃瓶子,“但是没了。”
“胡说。”她夺过来,往嘴里倒,语气不忘记附加轻蔑的鄙夷:“你就是想耍赖。你这种人……哼,我太知道了。”
淅淅沥沥的酒液,从瓶口滴下。她立刻闭上嘴,包在唇齿间,努力睁开眼睛,指了指,手指差些要戳进嘴里。
蒋也好笑地盯着她:“现在是真正地没了,不算我耍赖。”
其中的笑意,被简牧晚错误地捕捉,曲解成一种戏耍的嘲弄。
今晚输给他几次,靠酒精按捺的焦躁,此刻,随着零点冲上天际的烟花,尚未绽开前,刺耳的尖啸,一起爆发。
她拼尽全身力气,拽住他的衣领。酒精以下,人类的劣性因子被全数激发。她想打他一顿,或者,狠狠地骂他。但是嘴里裹着惩罚,有碍发挥。
想也没想,齿背撞开他的嘴唇,把作为惩罚的、温热的烈酒,用舌头,恨恨地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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