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竭力回报。”
石家、方家都赶忙说不用,只说在这洪灾中都逃出来了,大家都是有缘之人,理当互相照应。
房屋陆续选定,过程中为了抢地方,自然发生了好几场争执。都被官府强压下来了。
还好方念真的小房子太小,又夹在中间不算什么好地方,没人与她抢,顺了方念真的心愿。
终于可以开始真正得进城了,众人都精神奕奕,带着行李,跟着官府派的领路人,去他们各自居住的区域。
不知领路的人是不是故意的,带着他们经过了两条主街,大家发现原来这新云州不似传闻中的那般荒凉。
沿途也有一些店面,布庄、成衣铺、药铺都有;粮铺、胡饼店,居然还有卖羊杂汤的,香味飘了半条街。
衣食住行似乎还算方便,街上的人见了他们这群难民进城,也没什么异样的眼光。
领路的是个年轻男子,很是和善。
“咱们新云州本城的居民留下的不多,多数是外地迁来的,大家不用过于担心排外的问题,只要规规矩矩的,未来都能有好日子的。”
很快就抵达了城北,方念真的小房夹在胡家与石家之间,只有一间屋舍,后面有一小片地,看起来原来是种菜的,还有一口井。
屋里分东西两个房间,各有一铺炕,共两个灶,屋里还有几个小板凳,除此之外,基本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是八月,还不用每天烧炕,倒是可以省些木柴,不过做饭却也是需要的。听人说,城北边上有座荒山,没什么产物,枯树枝却很多,可以去那捡着烧。
方念真就和胡家的孙子胡力,带着小石头去北山捡柴,大人们留在家里归置东西。
三人结伴,一路跟着别人,很快就捡了柴往家回。路过府衙门口,那里围着好多人。
方念真让胡力看好小石头和柴禾,就挤了进去,原来是府衙旁的小屋子墙上贴了些招工启事,她读起繁体字来磕磕绊绊的,索性问了旁边认字的人。
告示上招的是力工、瓦匠和厨娘,另有个人突出才能者,可进屋商谈。
城中有些房屋要修缮,还要修城墙、挖护城河,如今八月,今年的庄稼是已来不及种下了。所幸还能做做工,挣几个钱。
厨娘的月钱是二百文每月,一月一结,方念真暗暗记在心里,就带着胡力和小石头回家了。
“孩子们回来啦,远不远,累不累?”胡家大儿媳张氏接过了三人背上的柴禾,就端过来三碗水。
“大嫂你真逗,啥孩子们,他俩是孩子,我都多大了。”方念真喝着水也忍不住笑。
“你在我眼里就还是孩子呢,这井水喝着咋样,胡力他爹刚淘的井,打上水来又烧了一遍。你那边的井他刚也去淘了一下,比我们这边的水还干净些。”
张氏说着就将柴禾均匀分成了三份,就准备往家里拿。
方念真见状,急忙又把自己那份拿出一半给石、胡两家均分了。
“大嫂,我一个人,用不上这些柴禾,你们人口多,我留这些就够了。”
小石头看见了,奶声奶气地说:“我人小,捡不多,我也不拿那么多。”
张氏上前捏了捏小石头的小脸,“小石头真惹人怜,今天是搬家第一天,咱们三家都好好烧烧炕,去一去屋子里的潮气。明天再去捡柴就是了。”
方念真又推辞了两次,实在推不过,只得接受了这番好意。
去石大嫂那儿借了火石,她也回屋开始烧炕,今晚就得住人,得早点烧着,晚间炕再凉一凉,睡着才不太热。
新云州这边夏日温度倒是好,路上方念真就发现了,越是接近新云州,晚上越是凉爽,扎营睡觉身上都得盖着点东西。
虽然和石大嫂搭档做饭了许多日,但方念真在现代用惯了天然气和各种电器,她的生火技巧还是不太熟练,弄了半天终于是把两个灶都点着了。
胡阿婆这时候又上门了,“念真呐,想给你一套被褥的,但是我家带的也不多。实在是腾不出来了,给你找出两身旧衣服,都是你嫂子们的。换洗着穿,晚上盖一身睡觉,”
“阿婆,真不用了。我现在有房子,不用睡露天地上,就已经很好很安稳了,您快拿回去吧。”方念真言辞恳切,胡阿婆拗不过她,但还是执意留下了一身衣服。
待胡阿婆回了胡家,二儿媳王氏见婆婆还剩了一件衣服,正是自己的那身旧的,急忙接了回去,小声嘀咕着:“娘,咱们自家还不够穿呢,就别给外人送了。”
胡阿婆一声叹息,“我又不是谁都送,念真那孩子可怜,又懂事,送人家东西也不会吃亏,人家以后都会还回来的。”
“她一个穷丫头搁啥还,等着以后嫁得出去才有得还吧,再说,想不想还,还是个事儿呢。”
王氏念叨完这句,自知顶撞了婆婆,赶紧借口说收拾屋子,低头转身走了。
下午,官府派人挨家挨户,按照当初统计的人头数,发了一个月的口粮和油,并一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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