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我们这位新任按察使大人就是我们江南省走出去的,这位是个什么人,淮安府离我们这说远也不算远,想来你们多少也都听过。这位可不是那等能容你们糊弄的,还有两天,这位大人就要来了,你们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该整理的抓紧整理出来。还有之前替人保过刑讼的,自己也都掂量掂量,看看还能不能伸这个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们这位新任按察使大人可是万岁爷的心腹,太子爷亲近的夫子,九王爷的未来岳父。”这位人家可没啥不敢查的。
“大人,这位不会翻之前的旧账吧?”
以后他们确实可以管住自己,可以前的那些,他们可不敢说一点痕迹都没落下!毕竟有些事情之前都是约定俗成的,也没人会去查,所以他们做的也不算缜密。
杨武平时最看不惯这些人收受贿赂,利用手里职权替人脱罪,这会儿闻言直接冷嗤出声。
“杨武,你什么意思?你别太过分了。”这事又不是就他一个人这么干,大家都这么干,干啥就盯着他一个人?
杨武冷哼不搭理。
“行了”按察副使闻言看了杨武一眼,示意对方老实点,而后转头看向说话的姜怂,“这个是你自己的事,我也帮不了你。”他也是后来的,再说,之前上一任按察使还在的时候,这些人压根没几个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是上一任按察使下去了,他才管这几个月,能好心提醒他们一句,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姜怂不傻,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该怎么办呀?
“大人这么紧张干嘛?那些陈年旧帐那人看不看还是两说呢。大人要是实在怕,我跟大哥那边说一声,要不咱们先动手,把这个新任按察使给‘额’了……”回去之后,姜怂身边一直给他出主意的美妾见他魂不守舍的,过来扒在姜怂身上,媚眼如丝的给姜怂出主意。
姜怂摇头,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不行,这位新任按察使可不是你之前见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位那可是十来岁就能把知府拉下马的人物。”
“十几岁就把知府大人拉下马?”美妾震惊,真的假的?“奴家怎么没听说过咱们江宁地界上还有这等人物?”
“那会儿你还小呢。不过按察使大人的事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这位新任按察使大人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美妾挑眉,却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在她固有的思维里,男人嘛,再厉害还不就那么回事?不是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就是看到金银珠宝就走不动路?只要他们把准对方的脉,还怕到时候不能手到擒来?
美妾想的很好, 她背后那位大哥得知消息后,跟美妾想的差不多,且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 各色美女,金银珠宝可以说只要钱有福有这方面的意思, 就没有他们满足不了的。
奈何, 钱有福一家到了江宁府之后,钱有福整日躲在衙门里看卷宗,压根不出门。他们就是想安排个偶遇啥的都没机会。
“大人, 这些都是往年的卷宗。”
正月十五,钱有福到了江宁府之后, 一点没耽搁,当即便开始投入工作:开始查往年的卷宗。
这是钱有福这么多年工作下来自己总结的一套工作习惯。
查过去的卷宗一个是有助于他快速熟悉接下来的工作, 学习前人处理问题的思路方法,另一个, 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往年的卷宗再复核一遍,避免将来这些前人处理过的卷宗出现问题, 最后黑锅落到他身上。
因着这两点, 钱有福看往年卷宗一贯看的非常仔细,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卷宗里或隐藏或直白的问题。
“大人,这些您准备怎么办?”
这次来江宁, 钱有福自然也带了自己人,发现卷宗里的问题,跟钱有福时间长的经历了一些事的还好, 有几个跟着钱有福不久出来历练还不太够的, 就差骂娘了。可是气愤、骂人并不能解决问题,问题还是要解决。
钱有福正好手里也看到一个很明显的冤假错案, 被那潦草,压根站不住脚的证据气的有点心绪不稳,放下手里的卷宗,捏捏眉心站起来走了两圈,活动了一下肩颈腰,又捧起茶碗喝了口水,才平复下情绪敲着桌子轻声道,“重审。”
“重审?”这乱七八糟的确实得重审,可是“这样做的话,恐怕会引来下面人的抵触。”
毕竟这些案子之前是下面那些人干的,很多人估计还跟案子有关系,有的说不定还拿了好处,若是重审,必然会触及部分人的利益。
“那也要重审”,钱有福重新拿起刚刚的卷宗看了一眼实在看不下去又扔回了桌上,“这么多冤假错案,难为他们敢送过来。”
这是打量他跟很多糊涂官
一样不会细看,还是觉得他就算看了也不敢把这些乌糟事撕扯开?
钱有福轻扣着桌子沉吟,“这几天,下面人有什么动静吗?”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钱有福上任之后,却只召集众人浅浅见了一面,然后就开始埋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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