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跟宫门前一堆人打量一样,钱有福这边刚进翰林院,就有人好奇的过来跟钱有福打听,他师父是不是真的跟秦阳侯府闹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卢大人今天挺早啊?怎么没多穿点,这大雪刚停,穿这么点会冷吧?”钱有福并不接茬,笑着岔开话题。
其他人看出钱有福无意谈论这事,识趣的没再提。
可私底下,钱有福的讳莫如深,并未打消众人对这件事的热情,反倒是让大家对这件事越发关注了。
尤其下朝之后,鸿胪寺卿黄大人想要留下面圣,却被秦阳侯强硬拉走,然后秦阳侯府很快传出分家的事被知道后,钱有福他师父跟秦阳侯府彻底闹翻的事在京城内几乎算是人尽皆知了。
甚至就连皇上都把人叫过去问了几句。
“那师父是怎么回的?”钱有福觉得这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真说出口其实挺不好说的,尤其是对皇帝,你总不能直接跟皇帝说我不看好你家老五夺位吧?
黄松岩手下一顿,他还真就这么回的。
仗着他跟皇上是表兄弟,他跟皇上关系还不错,当着皇上的面,直接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为啥表哥不是都知道吗?”
然后,皇上就没再问了。
也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不想管,就想看看五皇子还能折腾出什么来罢了。
至于说那些被五皇子拖进来,将来可能因此粉身碎骨的人,于高高在上皇帝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以后你在官场上混,皇家的事,能少沾就少沾”那都是些没有心的。皇上小时候,他娘多疼这个侄子啊,多信任他大哥?现在呢?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大哥往死路上去,也不说提点一句半句?“尤其夺嫡,更是不能沾。”
钱有福很想点头,可是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他想远离就能远离的。他今儿刚得了旨意,“皇上把九皇子、皇长孙他们的书画课,也交给我了。”
“书画课也交给你了?”
钱有福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道,“师父,你说皇上是不是把补偿您的,补偿到我身上来了?”不然他还真想不明白,这等好事怎么就砸他头上了。
黄松岩思量再三摇头,“应该不是。”这不是皇上的性子。
那这是为何呢?难道他之前画的几幅结合现代简笔画跟这个时代工笔、写意画出来的符合这个时代特色的简笔画还真就入了皇上的眼?
钱有福不解。
结果,没两日,一次外出时,偶遇太子,太子就给他解了惑。
“之前秋狩,猛兽冲出围场,吓坏了不少人,听说是钱大人提前告诫启儿他们抓紧离开,才免了启儿他们被吓到。孤在此多谢钱大人提点。孤看了钱大人给启儿他们画的画,很是可爱灵动……”
“殿下客气了。”他也就说了句话, 可不敢到太子跟前邀功。
太子点头,迈步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停下转身朝钱有福道, “我听启儿说,前儿大雪, 钱大人给启儿他们上课, 讲到雪景美丽的同时还给他们讲了大雪的诸多危害,以及一些雪灾的防范措施,今年西北大雪, 灾情很严重,不知道钱大人可有什么法子能为灾民分忧?”
“这个?”钱有福沉吟半晌道, “每遇大雪,百姓多死于冻饿。如果能解决粮食取暖问题, 当可解决大部分问题。”
太子颔首,“可是大雪封路, 粮食、炭火根本运不进去。”
这个时代交通本来就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一旦大雪封路, 人都没法走, 就更不用说运粮运炭的车了。
“这个,臣记得有一种车可以在雪上跑的很快,就是得要狗来拉。”
“狗拉?”这个太子还真没见过, “钱大人可能具体说说?”什么样的车,又需要什么样的狗来拉?
钱有福当即就把上辈子雪橇犬拉雪橇的情形给太子描述了一遍。
还找人借来笔墨,当场给太子画了个一眼就能看明白的草图。
太子得了图,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最终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 还是很高兴的离开了,毕竟钱有福给了他一个方向。
转眼时间就到了腊月。
第一年在京里过年, 秦慕歌身子又重,各家的礼都是钱有福在秦慕歌的指挥下置办的。
因为没经验,家里能拿出来置办节礼的余钱也不多,一开始很是有些磕磕绊绊的,到后面,准备的多了熟练了,心里有了大概的章程,钱有福的效率才高起来。
然而饶是如此,准备那么多节礼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想想这个时代官宦人家的夫人不时就要准备一次,也委实是辛苦。
“这才到哪儿啊?”秦慕歌轻笑,“年底盘账才是大头呢。咱家现在是家底薄,需要看的账目不多,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只是盘账就要忙好些日子呢。”
“这么说起来,咱家这样倒也是好事?”钱有福拿着手里薄薄的账本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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