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明明是板蓝根叶子不是吗?难道大青叶就是板蓝根叶子?板蓝根叶子就是大青叶?钱有福震惊,求证的看向赵县令旁边的孙大夫。
孙大夫捋着胡子轻笑,“板蓝根叶子就是大青叶,小阿福难道不知?”
“啊?”他还真不知道,钱有福惊讶的小嘴微张,巨大的震惊席卷而来,一时之间连吞咽的动作都忘了。
“阿福?”钱有德轻拍了拍钱有福,“怎么了?继续吃饭呀。”
“哦哦。”钱有福回神,大眼睛复杂的看向桌上那盘凉拌板蓝根叶子,呸,大青叶。也不知道该感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自己有眼无珠,这么个大宝贝就在眼前,自己竟然愣是没有认出来。
还好今天孙大夫带着这位赵姓药商上门。
这么想着,钱有福对待赵县令便热情了很多。不仅席间给赵县令推荐哪道菜更可口,吃完饭后,还主动替他爹他爷给对方送上茶水。
弄得钱有德很是狐疑,“阿福,你怎么对那位赵药商,这么热情?”
“有吗?”
“有”钱有德重重点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钱有福可能是希望那位赵姓药商能买下他们家的金银花、大青叶,才对那位药商那么热情。钱有德心疼的跟钱有福道,“阿福,其实你不用这样。如果对方真的需要,他自然会买。如果他觉得不合适,就算是咱们再热情,他也不会买咱们家的金银花跟大青叶的。”
“我知道。”可是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才对这位赵姓药商热情的啊,他对他热情是因为对方让他知道了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事。
在场众人却脑补成,即便是这样,钱有福依然愿意为此对赵县令热情。
刹时,钱家众人眼角都有些发酸。
就连偶然得知此事的赵县令,都心下暗叹‘此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孝顺,比之黄香温席的黄香、卧冰求鲤的王祥也不遑多让了。’
为此,在跟钱家谈及买金银花、大青叶的价格时,赵县令还特意让了几分利。
“草民以为,大人刚刚会压价呢。”跟钱家定了协议,带上钱家已经晒干的金银花、大青叶从钱家出来,孙大夫难得跟赵县令开了个玩笑。
赵县令捋着胡子轻笑,“我本来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这段时间为了修码头,开通航道,救治镇上染病的人,他手里好不容易用码头附近田地从本地富人那得来的银钱差不多已经花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看到钱家一个三岁孩童为把家里的药材换成银钱,对他殷勤备至,他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算了,算了,就当大人我日行一善了。那钱家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摸索出来一点种药材的法子,结果只得了一年利,今年就被人搅和了买卖,要不是今年镇上突然出了麻疹这么个疫病,钱家这十亩地的药田恐怕大半要砸地里。
“大人仁慈。”
赵县令摆手,他可不是什么仁慈人,也担不得仁慈这个名,他之所以偶尔发这个善心,也是对方这批药材确实帮了他大忙——有了这批药材,镇上这拨疫病就能控制住了。
“前面那家是不是你说的那姓周的童生家?”
眼角余光瞄到前面一户人家门口挂着白,赵县令指着朝孙大夫问道。
孙大夫点头沉重的道,“就是他们家。他家有个儿子在镇上念书,被同窗给染上了,是第一批被感染的,病情比较重,没能救回来。那周童生一直贴身照顾他儿子,自己也被染上了。”
赵县令闻言脚下一顿,过了稍许才道,“既然撞上了,也是缘分,就劳烦孙大夫上门给那周童生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孙大夫颔首,抬脚正准备往周夫子家去,一转身却见钱长林端着一碗不知什么菜跟在自己几人身后二十几步左右。
“长林?你这是?”
“哦,这个啊,这是我娘做的凉拌板蓝根叶子,阿福说他吃着觉得这个好吃,特意让我娘又做了一份送去给周夫子尝尝。”钱长林走近,朝孙大夫抬了抬手。“您这是也要去周夫子家?”
孙大夫点头,“来都来了,进去给周童生把个脉。”
“那敢情好,麻烦您帮我把这个也一起带进去。”
因为麻疹是传染性极强的病,现在他们各家各户除了特别亲近的,等闲已经不串门了。送东西、借东西也都是先上去敲个门,然后把东西放门外边让人自取的,两边至少离个五尺以上,现在孙大夫既然要进去,请孙大夫带进去刚刚好。
“行,给我吧。”顺手的事,孙大夫笑着点头,往钱长林这边走了几步,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帕子,折了一下系在脸上,遮住口鼻,这
才从钱长林手里接过那碗凉拌大青叶,又回去敲门。
“爹,怎么样,送过去了吗?周夫子吃了吗?”
钱长林送完东西回来,刚进院门,钱有福就颠颠朝他扑过来,抱住钱长林大腿急切的问。
钱长林把小儿子抱起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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