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每天都有安排,明天还得跟赵琦去拍个运动品牌的广告。
资源,是人家赵琦自带的。
余清音白捡这么大一便宜,提前示意:“赵琦比较有主见,有事你们商量着来。”
说是商量,陈姐也知道自己的定位:“我们在微信上聊过,没啥大问题。”
那就好,余清音心里松口气,又说几句话去社交。
不光聊天,还给所有人订了奶茶和水果。
其实许致远录制的出场费并不高,架不住中央台的面子大,谁都不会轻易得罪。
况且钱不钱的一回事,对知名度的提升再好不过。
许致远只要一直能上这档节目,头顶就能挂着根正苗红的四个字。
多少三四线的艺人都捞不着的机会,对新漾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余清音把握机会,在这儿初步建立了点人脉,这两天正钻营着把陈颂蕴塞进《历史讲坛》的拍摄。
别看只是一期露脸分钟的角色,抢的人还不老少。
余清音也没大把握,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怎么着的,她觉得天命得更眷顾她一点吧?
八十六
◎签约◎
在经过不懈地努力, 余清音没能成功把陈颂蕴运作进《历史讲坛》。
但她的苦心经营也没白费力气,转手捞到了一期《新汉语》的录制。
比赛虽然针对的都是外国人,不过为了更加贴合主题, 出题人得穿着汉服念题目。
别看是花瓶一样的角色, 竞争仍旧激烈。
陈颂蕴还得去试镜, 最终以普通话说得挺好的优势拿下个名额。
只是她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缺乏面对摄像头的经验——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好像十二点钟声前的灰姑娘。
这种情况, 余清音倒是见过几回的。
等从电视台出来,她道:“晚上咱们跟许致远吃个饭。”
陈颂蕴坐在副驾驶上才缓过神来:“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地倒吸气。
余清音看她刚刚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了,把车里的暖气先调到最高:“没事的, 适应适应就好。”
陈颂蕴拼命咽口水:“我碰见过最刺激的场面,是没写作业被老师抽查。”
由此可见, 她的学生生涯其实无甚波澜,每步路都走得很符合大众对考上b大四个字的印象。
余清音:“那比许致远还强点, 他第一次上台猛打嗝。”
得亏当时场上有一百位选手,并没多少人注意到。
别人的“不幸”, 一定程度上能降低自己的悲哀。
陈颂蕴陡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说:“我的普通话还得加强。”
她现在签约了, 就不能只有兼职的待遇。
余清音:“我给你报了两个班, 就在黄庄那儿,周一、周三、周四, 都是你没课的时间。”
学习,真是件永无止境的事情。
陈颂蕴有生以来几乎从未脱离, 在软件上把自己课表所剩无几的空档填满, 一边说:“上课要带什么吗?”
余清音:“我把老师的微信给你, 她会跟你说。”
她说着话打一把方向盘, 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前进不到一公里被堵在红绿灯路口。
陈颂蕴:“不是晚高峰也这么堵。”
这座城市,就没有不堵车的时候。
余清音已经习惯:“你给许致远发个消息,就说我们出发了。”
陈颂蕴一板一眼打字:【你好,清音让我跟你说我们出发了。】
许致远回复;【收到,谢谢】
一来一往,都是客套,可见余清音组织的几次公司大会没多少收获。
当然,新同事之间能做到相敬如宾就行。
她只希望业绩蒸蒸日上,倒没有强求谁要跟谁做朋友,一路走走停停到太阳宫。
许致远搭地铁,来得还更早。
他已经在餐厅坐下来,喝着免费的茶水。
一看到人,他的背就挺直,身体仿佛装了什么自动反射器,姿态做作得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余清音没好气捶他一下:“放松点,太僵了。”
哦,许致远的肩膀放松,再喝一口茶掩饰尴尬。
余清音心想孩子批评多了也不好,把菜单推给陈颂蕴:“看看想吃什么。”
又拿起手机回消息,一边嘟囔:“我要有三头六臂就好了。”
公司大小事都要她亲力亲为,许致远自知帮不上忙,说:“等天凌的钱到账,就可以招人了?”
经过漫长的拉锯,余清音还是跟天凌达成“总投资两百万,占比百分之三十”的协议。
合同她昨天签的,钱得下周一才到,但丝毫不耽误事情。
毕竟大股东是她本人,腰包里还能挤出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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