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因此余清音没有被优待的自觉,连奶茶都等人插好吸管递到嘴边才喝一口。
岳阳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听她再说几句,无奈道:“你得站在资本家的角度看问题。”
以新漾现在跟许致远签的合同,也得亏双方都是好人,不然得有一个栽大跟头。
余清音则是面露惊恐:“我这样还不够资本家吗?你们资本家未免太过分了。”
她还以为自己的想法已经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没想到得到的评价还是心慈手软。
岳阳纠正:“我跟你是一派。”
又道:“但那样钱跟咱们就不是一派。”
虽然没想着压榨谁,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利润空间总得握在手上。
岳阳心想坏人得自己来当,说:“以后签合同,分成要先按三七开。”
多少?余清音嗫嚅:“不太好吧。”
她也不是圣母,只是觉得公司占不了这么多,毕竟连许致远这样的分成比例她都是有赚头的,更遑论三七开。
岳阳:“你一开始就把利润压到最低,续约的时候怎么办?”
没有足够的好处,谁能保证团队一辈子不散,到时候前期的付出都鸡飞蛋打,公司永远花力气在培养新人,彻底陷入死循环。
续约?余清音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任何合同都是有年限的。
她确实没那么多深谋远虑,叹口气:“我的错,我不该把将来签约的人都以许致远来考虑。”
许致远其实也是个雷,岳阳犹豫两秒,还是说:“你们俩关系好是一回事,但合同确实定得太松散。”
余清音虽然才大二,但已经具备基本的法律意识。
她不解道:“风险我都规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岳阳事先说明:“我不是挑拨离间,但你定合同的时候是没占他便宜,落在别人眼里未必是。”
坦白讲,新漾确实靠许致远才把招牌撑起来,余清音的微博账号也得他好处。
就怕人心易变,将来有捋不清的账。
这个道理,余清音也明白,只是半点心机没用在许致远身上。
因为对方以诚待她,总叫人不忍心暗自揣度。
可真是,不知如何评价了。
余清音一拍脑门:“年纪越大越天真。”
岳阳不知真相,总有种被影射的错觉。
他心想自己的年纪也不大,看天看地就是不肯上赶着承认。
余清音是正儿八经在骂自己,说:“确实有问题,我来处理。”
岳阳不多置喙,把话题又挪到新漾的未来发展上。
两个人聊到半夜,小区里只有路灯还亮。
余清音关窗户的时候忽然顿住,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不语。
岳阳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问:“怎么了?”
余清音转身站定,看向他:“岳阳,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不然她那些荒诞的念头和怪异的想法,应当同何人彻夜长谈。
岳阳敕封一生一世为世上最美好的词汇,更贪心地对下辈子生出渴望。
即使他不知道那会会是什么样,却仍旧希望同眼前人不分离。
生长在红旗下,他曾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今时今日才明白,原来人有所求真的会用尽各种方法和手段。
他道:“一定会的。”
一阵风吹进来,吹乱余清音的发丝。
她笑笑没说话,回身关窗的时候想:年岁渐长还天真,实乃人生最大的福气。
她有幸置身于此,合该敬谢上苍。
作者有话说:
评论都看了,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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