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想不出来弟弟早恋是什么样子,咬一口他买的牛肉丸:“那倒没有。”
丸子的汁水溅在她脸上,岳阳没有带纸的习惯,顺手用袖口擦一下:“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笑?”
那么笑,是怎么笑呢。
余清音自己看不到,漫不经心问:“你觉得几个小孩好?”
岳阳:“小时候不喜欢自己是独生。”
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即使是再开明的上一辈,仍旧有两代人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来总是得不到的最好,余清音:“那现在呢?”
岳阳:“觉得挺好的。”
理智来看,他享受所有家庭的资源,成年人抛开感情的部分来看,总结出有利无弊四个字。
可大概是他没有经历过,看样子并不反对将来有个二胎。
余清音事先声明:“如果我们要结婚,只能有一个小朋友。”
结婚啊,岳阳流露出一丝向往:“等你毕业了。”
他莫名总有种紧迫感,好像下一周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余清音:“我还会读研。”
她的年纪,读书实属正常,岳阳自己都深造过,说:“有喜欢的学校吗?可以开始准备了。”
名校难申请,最好是未雨绸缪。
余清音略带点惊讶:“你都不拦一句吗?”
岳阳:“当然会舍不得,可是读研很有必要。”
等出来工作就知道,学历很大程度会是敲门砖,社会现实到残忍,他暂时无能为力帮多少。
余清音嘀咕:“一会恋爱脑,一会理智,不会是骗人的吧。”
岳阳捕捉到关键字:“骗什么?”
余清音往上跨一层阶梯:“说你强颜欢笑。”
虽然是三年后的事情,岳阳多少还是有叹气。
他做了件刚刚就很想做的事情,手撑在墙壁上。
这栋楼的声控灯需要大动作来唤醒,细细麻麻的吻惊动不了分毫。
月色静静照着人的脚,看他们纠结缠绕。
余清音隐约间听到有开锁的声音,拽一下男朋友的衣服:“先回家。”
岳阳心里头一把火熊熊燃烧,进屋灯都不开。
那些暗色把暧昧的气息放大,只有家电轻轻地响动,他企图跟上噪音的节奏,腾出手去解皮带。
余清音短促地叫一声:“啊,我的面团!”
岳阳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你还要去看面团。”
他从头到脚都快爆炸了。
余清音辩解:“只能发酵十二个小时。”
她这会不弄,就白白糟蹋东西了。
岳阳靠着墙不说话,握着她的手。
咔嗒一声,皮带和裤子的摩擦声格外分明。
余清音莫名有点害怕,小声问:“你生气了?”
岳阳:“超过十二小时会怎么样?”
余清音的调门更低:“面包发不起来。”
她现在也觉得刚刚的打断有点无理取闹,索性用自己的方式取悦他。
岳阳本来想纹丝不动的,没三秒就败下阵,捏着她的手:“我不比面团好吗?”
余清音:“全世界最好的。”
男朋友嘛,哄着呗还能怎么着。
作者有话说:
晚安~
五十四
◎没醉◎
对自己在男朋友圈子里的第一次亮相, 余清音是相当重视的。
她第二天一放学就回家化妆,一边研究着穿什么衣服。
琢磨到一半,早退的岳阳提着东西进屋:“买了烤冷面, 要吃吗?”
余清音闻见香味, 条件反射的咽口水。?她小鸟儿一样张开嘴, 仰着头露出下巴处的一个小伤口。
岳阳眼睛尖,手指虚虚碰一下:“今天撞哪了吗?”
余清音举着镜子照来照去, 半晌游移不定:“好像是被我指甲划的。”
不是他说, 她压根不晓得这回事。
够不小心的,岳阳:“你这些胭脂水粉别弄到,当心感染。”
胭脂水粉四个字, 戳中余清音的某个笑点。
她噗嗤一声,没盖着的散粉飞起来, 钻进她的眼睛里。
一滴泪顺着滴下来,清晰可以看见轨迹。
岳阳眼睁睁瞧着, 迟疑道:“你的妆好像有点不对。”
余清音不明所以,再度举起镜子, 立刻骂脏话:“大爷的新粉底。”
还好意思宣传持妆度高,往油漆里掺俩池塘的水都比这顶用。
岳阳很是识趣:“咱们再买新的。”
余清音的火消掉大半, 扁扁嘴:“这就是新的。”
她为了第一时间测评, 甚至斥巨资在专柜买的。
岳阳哄她两句,不耽误她重新化妆的时间, 到客厅去看复习资料。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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