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销。”
“我报销。”
默契叫人想笑,余清音:“吃饭啦,再见。”
她晚上的课到八点,从教室里出来正好看到男朋友。
两个人交换信物一样,一个背上书包,一个吃上烤冷面。
余清音觉得自己最近胖不少,捏捏腰间的肉:“我不能再吃宵夜了。”
岳阳是典型的夜猫子,有理有据:“八点是晚餐。”
算起来好像是,余清音没办法反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岳阳压根没多少家当,他之前租的房子干净得跟酒店差不多,所有行李几乎都随身带着,因此他速战速决:“大扫除之后就搬。”
好快。
余清音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搬家,那真是从找房到入住,足足能烦一个月。
她道:“本来也挺干净的,我明天下午没课,去扫扫。”
没课她的事情也很多,能花钱解决的最好都不要辛苦。
岳阳早早养成如此观念,说:“我找人扫,你正好有时间剪视频。”
余清音当时录的时候挺顺的,回看才发现有很多磕磕巴巴的地方。
她挑挑拣拣觉得很多素材都不能用,只能后期配音。
偏偏作业多,学校的活动也多。
她想想自己确实没空,说:“那要帮忙搬东西吗?”
不用不用,岳阳摸摸她的头:“做你的事就好,我来搞定。”
余清音顶着他的手跳两下:“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居然被问住了,这个逻辑没有丝毫破绽。
岳阳只好道:“给你吐点金币。”
什么金币?余清音仰着头思考两秒:“啊,我像马里奥。”
她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就是一下子想不太起来。
岳阳还以为要解释,竖起大拇指夸:“真聪的。”
不去幼儿园当老师,都可惜他这个语气。
余清音:“一丢丢敷衍。”
瞎说,岳阳可是发自肺腑的。
他道:“光天化日,哦不对,乌漆嘛黑的,我能胡说八道吗?”
月黑风高的,还真挺适合。
余清音用一种“你觉得呢”的眼神看着人,一边给堂哥打电话。
余景洪那端听上去分在忙碌,键盘的声音响亮。
他都不用人问先报告:“天宇没事,我超级多事要做。”
哟,真难得。
余清音:“那后天还出来吃饭吗?”
余景洪:“算了,你跟老徐可以好好讨论学术。”
又道:“以及他的新欢。”
怎么酸溜溜的,余清音:“没准人家许致远很快取你而代之。”
屁,余景洪虽然爱交朋友,但心里也分出个亲疏。
他骂一句才说:“我跟老徐的交情,你不懂!”
嗯嗯嗯,不懂不懂。
余清音随便应几句,挂掉之后:“后天晚上我跟朋友吃饭。”
岳阳点头表示知道,给自己安排:“我去游泳,晚点接你。”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回酒店开始翻箱倒柜。
虽然没住几天,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是很多。
尤其是余清音,她的拍摄工具琳琅满目,简称差生文具多。
倒是岳阳,仍旧只有简简单单的那个行李箱。
余清音见状开玩笑:“你哪天离家出走,我估计都不知道。”
所有和家有关的词汇,都是那么的美好,尽管那是租来的。
但大概是知道早晚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岳阳一点也没有漂泊的感觉。
他道:“我去哪都会跟你说。”
真是抓紧一切时间表忠心,余清音被糖衣炮弹紧紧地包裹着,已经有点习以为常。
她抱着衣服去洗澡,出来一看岳阳人不在,倒是洗手间的门口有张便利贴,上写四个大字——马上回来。
也不知道干嘛去,余清音不免好奇。
她怕耽误人家的要紧事,没敢打电话问,站在镜子前吹头发,一边在心里琢磨。
思来想去没头绪,就听到刷卡开门的声音。
即便知道会是谁,她仍旧下意识地摆出攻击的姿态,好像与生俱来对世界抱有防范之心。
岳阳从门缝探出头,一看背后就藏着东西,神神秘秘道:“你闭上眼。”
余清音没闭,嘴角笑得快抽筋,下巴一抬:“飘进来了。”
得,没藏住。
岳阳骂句脏话,大大方方把门全推开。
他另一只手上拽着三个红色的气球,艳俗的桃心还闪闪发光,冥冥之中像是受到召唤,往余清音身边跑。
气球好看吗?一点也不。
然而千百个自带爱意的滤镜叠上去,就成了全世界最漂亮的风景。
余清音头回知道,原来某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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