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折腾,说:“别,那就跟我的重了,哪天咱俩被一锅端,得一起去沿街乞讨。”
一锅端、一起。
虽然是世界上最形单影只的那个“一”,组合的词却都那么美好。
岳阳牵着她:“我可舍不得让你吃这个苦。”
苦吗?余清音又不是没吃过。
她道:“我可比你想的坚强。”
岳阳拔掉插着的房卡:“坚强就得去吃苦吗?”
很有道理,就像懂事是自愿,远不能成为被压榨的理由。
余清音:“如果大家都这么想就好了。”
下一秒道:“余景洪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都讲不清楚。”
岳阳就是想帮转移她的注意力,见状:“听他的意思,应该人没事。“
话是如此,余清音还是担心。
她一路赶到第四医院,在急诊室门口左右看,谁都没发现,肉眼可见的焦躁。
岳阳安抚地碰碰她的手:“再打个电话看看。”
余清音也想,拨出去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所有最恐怖的念头涌入她的脑海,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下一秒,余景洪甩着手从洗手间出来。
他看到妹妹喜出望外:“总算来了,我今天太他娘倒霉了。”
还笑得出来,余清音三魂七魄归位,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到底怎么回事!”
有点丢人,余景洪看一眼岳阳,不太好意思张嘴。
岳阳见机行事:“是不是要缴费,我去吧。”
更尴尬了,余景洪手放在口袋里,犹豫道:“合适吗?”
余清音倒是不见外,点点头:“让他去。”
岳阳一走,余景洪和盘托出:“我们学校有个坡你知道吧?”
在这儿铺垫什么呢,余清音瞪着他:“别讲屁话,快点!”
都开始不斯文了,余景洪可不敢惹她,赶快说:“就是我骑自行车带天宇,摔倒了。”
就一句话的事情,还吞吞吐吐的。
余清音追问:“怎么摔的?”
余景洪咬咬牙:“我问天宇‘我双手放开也能骑你信吗’。”
好了,蠢话到此为止。
余清音:“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天宇没事吧?”
余景洪:“他撞到头,现在没事,但我觉得照一下比较安心。”
想法很好,可惜医院只收现金,他囊中实在羞涩,只能搬救兵。
头的事情可大可小,检查结果又没这么快出。
余清音围着张天宇绕两圈,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天宇紧张得咽口水:“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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