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吓一跳,心想果然是年纪越大的人越怂,自己反正是跟不上小姑娘的勇气。
她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柳若馨的性格跟她是截然相反,挥挥手:“没事,我有分寸的。”
余清音瞅着可不像,无奈摇摇头:“好歹这种事你提前说一声,出事我也知道去哪里报警。”
说得怪瘆人的,柳若馨无端浑身起汗毛:“应该,不至于吧。”
余清音更要吓唬她:“多看看法制栏目,多少女生都是这么被卖到山里去的。”
哪个法学院的学生不看,柳若馨咽口水:“我下次会更注意的。”
她恐怕只是这一秒听进去,下一秒又抛之脑后。
余清音无奈摇摇头,慢悠悠地爬上床。
她甩甩被子盖好,才躺下又听到手机震动。
本来她还以为是岳阳,定睛看清楚名字,赶快接起来:“海林,怎么了?”
余海林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半晌才说:“我这次考得特别烂。”
原来是找安慰来了,余清音还以为是什么事。
她把枕头靠墙放好:“多特别?”
余海林:“数学没及格。”
那是够烂的。
余清音别看平常不怎么催,对弟弟的成绩还是很上心:“卷子很难吗?”
就是正常水平,才更叫人不甘。
余海林:“反正大家都考得挺好的。”
要不说考试有时候得看点运气,余清音:“谁都有不顺的时候。”
有吗?余海林觉得她就挺好的,一路没见什么大波折:“你有吗?”
安慰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揭伤疤,余清音:“有啊,我刚被校辩论队淘汰了。”
余海林帮亲不帮理:“居然这么没有眼光。”
他还没见过比姐姐更牙尖嘴利的人。
这话也就是姐弟俩说说,出去恐怕要惹人笑话。
余清音:“咱们老余家,真是个个都护短,二哥也这么说。”
余海林小声反驳:“他就是拍马屁。”
余清音佯怒:“骂谁是马?”
马怎么会是骂,余海林理直气壮:“我又没说你是猪。”
猪怎么了,人家浑身都是宝,巅峰时期一斤能涨到五十块。
余清音那会还没买房,打量自己的身价都不如猪,说:“你可以说。”
没糊涂吧她,余海林:“你这是神经了?”
老余家的男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叫人感动不会超过三秒。
余清音浅浅翻个白眼:“闭上你的嘴。“
反正人不在面前,余海林半点不怕,只是已经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叽里咕噜地讲些鸡毛蒜皮的话。
这孩子从小就是话唠,跟他二堂哥更像是同胞。
余清音小时候只要看他俩凑一块就脑瓜子疼,长大才好一点。
她道:“那别人早恋,你不恋吗?”
什么,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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