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天气,亏他扛得住。
余清音嗯一声,走在楼梯上接到个电话。
陈艳玲在另一边大呼小叫:“你在不在家?我和若男去找你玩!”
怎么兴奋成这样,余清音愣了两秒:“你自己开车吗?”
陈艳玲高考后的暑假别的没干,倒是把驾照拿到手。
她正儿八经没握过几次方向盘,但本人自信满满:“对啊对啊,若男从上海带了蝴蝶酥。”
余清音:“那你还记得路吗?”
陈艳玲来过一次,模模糊糊:“就是沿着国道,看到村委会再拐进去对吧?”
听着没啥问题。
余清音挂掉电话在家做好待客的准备,大概半小时后再次接到电话。
陈艳玲:“那个,车轮好像掉沟里了。”
什么叫好像,余清音腾地站起来:“你们到哪了?”
陈艳玲抬头看路边,没瞅到任何可以作为标志的东西,说:“反正在你们村,这里有点臭。”
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还好,余清音拿上电动车钥匙,到门口想起来件事,从柜子里拿两包烟,隔着围墙喊:“哥!你下来!”
余景洪游戏打到一半被拽出门,看到陈艳玲先爆发出无情的嘲笑:“就你这样还开车呢?”
就像余清音知道堂哥的所有朋友,她屈指可数的小伙伴余景洪也熟悉得很。
陈艳玲毫不客气道:“总比你没有证来得强。”
她的证也有可能是买的,余景洪蹲下来研究着掉进沟里的一边车轮:“等会,我叫人去。”
其实不用上哪喊,看热闹的已经不少。
一个村子里的,关系多少沾亲带故。
有位热情的叔公钻出来:“叫啥叫,不就在这儿了。”
长辈振臂一呼,很快大家帮着把车抬出来。
有后来者不清楚事情经过,问:“这谁家的?”
答的人其实只看到是个女的开车,曰:“建江家姑娘。”
老天爷,还没有证的余清音觉得自己的一世清名都毁了。
她甚至猜测得到今晚全村都要流传着余建江的女儿把车开进沟里的故事,偏偏又不好澄清,只能嘴角抽抽:“艳玲,我的清白。”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有什么关系。
陈艳玲拉一把沉默的陈若男:“咱们谁跟谁啊。”
陈若男看着围观群众的目光,往后退一步:“其实咱们不是一伙的。”
她从以前就不太爱说话,刚刚站那儿就像是个吃瓜的。
余清音好笑道:“你怎么就敢坐她的车来?”
陈若男:“我是鬼迷心窍。”
她刚到家就被拽到这儿来,整个人看上去迷迷瞪瞪的。
余清音对她很是同情,顺便把烟塞在堂哥口袋里。
余景洪反应不算慢,给长辈们派起来,从他们满意的眼神里看得出,今天的自己注定是正面形象。
他道:“可惜了,没带打火机。”
事起仓促,余清音能带上就算不错了。
她翻个白眼:“别得便宜又卖乖。”
陈艳玲及时的同仇敌忾:“说不定是现在假装自己是不抽烟的人而已。”
不是,有这么挑拨的吗。
余景洪:“开你的车,小心别再掉了。”
陈艳玲完全不记得几分钟前发生过的事情,坐在驾驶座一点不胆怯。
反而是陈若男的手紧紧捏着,生怕下一秒有火星撞地球之类的事情。
朋友之间,能不能给点信心。
陈艳玲:“你把手放开。”
向来沉稳的陈若男:“你看路!”
居然都喊出破音了,陈艳玲觉得自己闭上嘴为妙。
到目的地后,她潇洒地关门下车:“停得不错吧。”
还好意思说,得亏是自建房的院子大。
余清音微微摇头:“你晚上还是找个代驾吧。”
有这么糟糕吗?陈艳玲绕着车转一圈,自我感觉仍旧良好:“挺正的啊。”
余清音微笑看她:“进来坐吧。”
得,还是不提这个。
陈艳玲挽着陈若男的手,兴致勃勃:“我有超级多八卦。”
她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都不知道人在广州上大学,从哪里听说的老同学们的事情。
余清音把家里所有吃的喝的都摆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开讲。”
陈艳玲叽里咕噜个没完,方圆八百里的人都没落下。
甚至还有一条关于眼前的余景洪的,说:“何慧心是不是在追你?”
余景洪差点没被饮料呛死,拍着胸口:“谁?”
装什么傻,陈艳玲:“她自己讲的啊。”
三个女生的眼睛齐齐望着,余景洪慌忙摆摆手:“没有的事,我跟她又不熟。”
要不是大家都在首都上学,他压根对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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