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再盖一层楼。
可惜她实力不够,赶上宿舍要添置的东西多,只能用两条腿做搬运工。
当然,从心底余清音是很希望能搬出去独居的。
只是她知道暂时负担不起大城市的租金,只好花点功夫布置现在环境。
在这事上,舍友三个不谋而合,大家各出一百块,到离得最近的小超市去采购。
回来的路上,六只手全部贡献出来。
柳若馨平常不锻炼,到二楼的时候说:“等会等会,让我喘喘。”
她拎着两个大的塑料袋,左右的肩膀齐齐往下坠,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
难怪一个军训能中暑好几次,张颖华在后面道:“要不你跟我换换?”
她和余清音一前一后的搬全身镜,显然轻松很多。
柳若馨才跟她换没多久,摇摇头:“没事没事,我就喘喘。”
她的嘴还挺硬的,张颖华:“那我们先上去,你慢慢的。”
柳若馨侧过点身子给她让路,自我鼓励着:“我可以的。”
下一秒又呜呼哀哉:“为什么不能带阿姨来上学呢?”
看样子她家里的条件不错,从小估计也没受过什么罪,不过性格还不错,抱怨也不耽误事。
等镜子装好的时候,她也磨磨蹭蹭的进屋了。
余清音看她满头汗,随手拿本书替她扇风。
柳若馨大为感动:“我们中午吃什么?”
余清音提议:“据说梦园的肉夹馍不错。”
从哪听说的?柳若馨凑近:“昨天那位学长告诉你的?”
余清音的社交壁垒张开,整理着桌子:“对。”
柳若馨没从她的背影看出抗拒之意,继续问:“那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余清音自己都没有个确定的答案,扭过头:“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她虽然是带着笑,看上去却不像是乐意。
柳若馨不免有点尴尬,眨巴眼没说话。
余清音也没往下接,正好铃声响起,她顺势到走廊接电话:“喂,哥。”
手机那端的余景洪:“我后天的飞机,要不要给你带点啥?”
他报的也是首都的学校,开学却晚很多,现在还在家跷脚。
余清音是刚从家里出发的,说:“不用,啥都不缺。”
又好言相劝:“你最好也少带点。”
余景洪本来就没收拾多少行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念高中的时候每周都要从家里提六个苹果吃。
余清音那会是惦记着攒钱,现在口袋里已经靠学习拥有点存款,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她理直气壮:“不然怎么养活你。”
余景洪的手缝宽,花钱向来没个定数,口袋空空都靠蹭吃蹭喝堂妹的过日子。
他心虚笑笑,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你星期三上课吗?”
余清音刚拿到课表,深吸口气:“我那天是满课。”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
得,看来这上大学也不轻松。
余景洪人还没到,已经想到悲惨的未来:“希望我们学校不会这样安排。”
他说“我们”两个字的时候,余清音不知为何有点伤感:“从小都是咱们的。”
只差两个月的堂兄妹,出生就躺在一张床上,论亲密远胜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余海林。
余景洪其实也有点不习惯,想起来都遗憾:“早知道努力一点,差三分就能上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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