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承认……然后我用摄像头砸断了他的脊柱。”
裴婴棠声音轻忽,如同梦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还要折磨他?”
“当然是留着给你来杀——”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如同咏叹调,“罪人总是热衷于将别人拉入和他一起沉沦的深渊。而你,我的半身,又怎么能独自拥有清洁无罪的美名?你的子弹没有杀死他,但你的迟疑和求生的本能依旧置他于死地。
“我和你共享命运的困境,当然也要共享弑师的罪恶。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他对着手术灯镜面的灯罩微笑起来,“我发现hubert大脑代谢异常活跃,他研究了几十年神之能力,脑脊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种特殊的基因污染了。也许是一次错误的实验操作,也许是早年为顾家做事的时候暴露在实验环境下太多。但我也因而拥有了一个神的大脑,我让他的一部分细胞和体液,在我的身体里延续下去了。”
他捏着裴婴棠的手低语,“但他的灵魂依旧徘徊我的大脑里,他的悲号像是回声一样在我耳边,日日歌哭,夜夜不息。我需要和他做一个了结,让他最心爱的另一个弟子杀死他,是不是就能让不死的幽灵瞑目?”
裴婴棠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透明的泪水,却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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