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各个角落创作留名。丁昭心里痒,飞快看看四周,确认没有熟人后,伸手去碰程诺文,想拉他的手。
碰到的瞬间,程诺文触电般甩开他。
丁昭有些尴尬,回过神琢磨,到底是外面,这行为显得太冒失,程诺文不喜欢也有道理。可是之后交往了,上班怎么办?他当然相信程诺文能够理性处理所有局面,上司最擅长掩饰,只是他不确定自己做不做得到。
谈起恋爱,他很容易头脑发热,总想粘着对方。不过2有严格规定,还有一群眼睛雪亮的同事,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打定主意,丁昭带点歉意道:“我会好好练习的。”
“什么练习?”
“不被发现啊,等到回办公室,要是藏得不够好,被人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程诺文看向他,“我们什么关系?”
“就是……”丁昭不好意思了,“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虽然前后顺序不太对,但交往起来应该还是一样的吧。”
他以为程诺文会说他笨,接着分享自己的经验,诸如怎样应对他人的八卦云云。
“如果和每个人睡过一次就要交往,我会累死。”
丁昭没听懂,傻傻张嘴,啊一声。
“我讲过很多次,我对任何长期关系都没兴趣,昨天,”程诺文停顿一下,“我没控制好,你也同意了,严格来说,是双方造成的意外。但和同事发生关系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所以我建议我们不要再就这件事情讨论下去,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忘掉,明白吗?”
丁昭眨两下眼,手上用力,狠狠拧一把大腿:痛的,也没醒来。
不是做梦,他就在现实中。真实的程诺文在用极其冷酷的工作态度对他说,即使上过床,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忘记,我忘记,装作无事发生,对大家都好。
那些发自内心的欣喜,此刻都显得相当滑稽。他还想过怎么和程诺文在办公室演戏呢,哈哈。
哈。哈。
丁昭起身时,差点弄倒椅子,不远处的侍应生体贴地过来询问,他低头避过,几乎落荒而逃。
回房路上,丁昭脚步飘忽,接连迎面撞到好几个行人,他的道歉不值钱,脱口送出,换回被撞者的连连摇头。
到楼层,赖茜提着行李正准备下去。她见到失魂落魄的丁昭,不再像以往那样关心,眼神冷冷,“你昨天没回房间?”
不等丁昭回答,她接着扔出问题:“你睡哪里?nate那边,还是江天禹套房?又或者两个都去了?”
“我……”
他不想再对赖茜说谎,也没有脑子可以编造什么得体的借口。赖茜将这份犹豫理解为被戳穿之后的哑口无言,她仰头,发出冷笑。
“原来直男也可以为工作献身啊。什么人都能碰,真厉害,你怎么做到的?我还傻乎乎以为你是真纯呢,想着提醒你不要被那些自私的人精耍着玩,结果你倒是玩得最开心的那个,搞来搞去,只有我,是真的蠢。”
一字一句,巴掌般甩在丁昭脸上,赖茜拎着行李箱走过他。
“不是的,ceci——”
他想拦住她,赖茜缩紧身体,做出排斥他触碰的样子,“别和我说话,丁昭。”
她说:“我恶心。”
进房时,艾瑞克拼命往二十四寸的箱子里塞东西。他埋怨丁昭回来太晚,还剩一刻钟,再不整理行李,怕是要赶不上退房。
丁昭置若罔闻,径直走进浴室。他打开花洒,蹲到角落,温热的水流压在他头顶,淌下来,流进眼中,再打湿大理石地板,分不出是水还是眼泪。
艾瑞克在外面焦急拍门:小昭!快点啊!真没时间了!
拍了五分钟,里面水声停了。再半分钟,丁昭出来,整个人湿漉漉的,闷声不响地开始理行李,动作机械,西装外套全部团着塞进去,比艾瑞克还不讲究。
艾瑞克帮他递这递那,好不容易掐点下楼。在大堂办完退房,程诺文没与他们一起去机场,单独召车走了。赖茜叫了送机服务,车到后,她一声不吭,坐到副驾驶。艾瑞克和司机放好行李,看到丁昭木然站在那里,推一推他,发什么呆呢,上车啊。
洗完澡,丁昭头发没吹干,衣服领子被弄湿一大片。他进到后排,坐姿很别扭,艾瑞克见他扭得和条蛆一样,说你怎么回事,屁股烫吗?坐都坐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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