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烨越听越疑惑:“你是在说中文的吧?”
“我说阿拉伯语你能听懂?”付斯怀内心无语。
“抱歉,大学选修过,真能听懂两句,”隋烨嘴角勾了下,“你说来听听呢。”
怎么又扯远了!
付斯怀不想再绕圈子,决定一鼓作气:“就是那个阮——”
门“唰”的一下被倏然推开,把付斯怀剩下几个字淹了下去。an抱着一束白色鲜花站在门口:“表哥,我来晚啦。”
不知道为什么,付斯怀总觉得隋烨表情下意识有非常短暂的不悦,但一眨眼那丝情绪又悄无踪影,像是自己的错觉。
“一个人来的?”隋烨随口问。
“对,”an点点头,“ike今天在开会。”
她上下扫视了一圈,想法跟付斯怀殊途同归:“你这是被金刚打了啊?”
隋烨懒得跟她解释:“对,地球没我就完蛋了。”
“喏,”an把鲜花递上前,“代表联合国来慰问你。”
付斯怀自觉地接过来,放在沙发上。an和隋烨也正经起来,问了点病情相关的情况,然后随意寒暄了几句。
an最近的大事便是筹备婚礼,不免向他们抱怨流程有多复杂,尤其是她的婚礼比起单纯的两人纪念,更是要扮演大型社交场所。
“连婚纱都不能自己决定,有的被嫌朴素,有的被嫌太露,我也不明白我妈在想什么,既然都知道来的人都是冲着交际的,有谁会特意看我。”an抱怨道。
“你把自己喜欢的那套买下来,”隋烨替她出谋划策,“到时候偷偷换上。”
“可别,我不想看到某位女士高血压突发,晕倒在伦敦,”an撇撇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付斯怀,“你们当时是自己挑的吗?”
付斯怀尴尬答道:“我们当时没办婚礼。”
“啊?”an很惊讶,“为什么?”
隋烨简明扼要回答:“太忙了。”
“那也得补办啊,”an不理解,“这么大的事儿。”
付斯怀还在斟酌着词句,隋烨抢先道:“等这阵忙完了吧。”
付斯怀腹诽,到时候结婚离婚可以一起办了。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an一拍脑门,在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个精致的纸袋,“请柬和喜糖,我刚好一起捎过来了。”
付斯怀现在就是一台自动的物品接收器,伸手将纸袋拿过来。纸袋里面放着请柬、看起来是订做的高级糖果以及另两个小盒子。
盒子里各自放着一枚银色袖口,而请柬更是匠心制作,镂空雕刻了付斯怀与隋烨的名字,里面烫金印刷着婚礼的时间和地点:一个月后在英国伦敦。
“你这样子,到时候能来吧?”an突然担忧起来。
付斯怀有些犹豫,按照医嘱届时隋烨能去伦敦问题不大,但自己
隋烨又替他回答了:“躺不了几天,到时候我俩肯定一块去,记得位置给我们好好排,别排到你妈那桌。”
“那肯定不会,都给你们留好了的,”an笃定地说,“你们几个熟悉的刚好凑一桌,你俩,许陵,我表弟一家三口,还有阮哥。”
她又想起来什么,随口问:“对了,阮哥最近谈了个男朋友,前两天跟我说到时候带过来,这样八个人刚好一桌。”
甘之如饴
付斯怀意外地睁大了双眼。
an原本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看见付斯怀诧异的神色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小付第一次一线吃瓜吧?可别外传啊。”
“喔喔,”付斯怀顺着台阶下,“守口如瓶,一定守口如瓶。”
这个消息像一束流星划过脑海,他一下子便将故事串联起来——隋烨与阮存希闹了半天矛盾,决定放手一搏,与自己离婚去奔逐爱情,最终追爱不成,郁郁寡欢滑了高级道摔个半死,而铁石心肠的阮存希也没有来探望过。
凄惨,相当凄惨。
没想到出生在罗马的隋烨竟然是个恋爱脑。
看来只有在爱情这条赛道上,无论什么阶级的人都没有特权,也会爱而不得,也会一败涂地,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失恋醉卧街头,隋烨失恋摔倒在卓越山雪场。
付斯怀偷偷观察了旁边这位恋爱脑。大概外人在旁,隋烨也掩藏着心情,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忧愁:“是他之前那位助理?”
“对,我之前在车库见过一次,样貌看不太清,”an模糊回忆着,“听说跟了阮哥很多年了。”
隋烨平静地评价:“哦,日久生情啊。”
“确实,以前都没听阮哥提过,那天突然他就主动交代了,”an点点头,“许陵还挺郁闷呢。”
“他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那样儿。”隋烨不痛不痒地接话。
聊了快一个小时,an接到电话通知她要去订头纱,心情一落千丈,匆匆走了。
付斯怀把她留下的请柬原位放回,转头问隋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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