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的神色在时渺脸上一闪而过,她即刻意识到要说谎:“他单独扔的,我们以前不是也……”
江悬却没有任何松动,目光死死定在她脸上。内心涌上强烈的不安,仿佛一种雄性生物本能的直觉。他绕到另一头,逐个抽屉翻找床头柜。
“你干什么!这是哥的房间。”
江悬飞快瞥她一眼,继续埋头乱翻,嘴上毫不客气:“他进了我女人的身体,我翻翻他抽屉怎么了。”
什么就你女人了。时渺无暇和他抓字眼,她知道他在找什么,搜肠刮肚想制止他的办法,想不到。完了,真不知道要闹到哪年了。
每层翻了三遍,枕头下面床单下面也找了,没有。
“他把避孕套放哪了?”
瞒不住了,时渺心如死灰:“他没用。”
江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良久勾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为他吃药?你为一个不肯戴套的狗男人吃药?”
她急忙澄清:“我没有!他结扎了。”
结扎?比她为他吃药好一点,只有一点。血液噌噌往头顶冲,晕眩得厉害,江悬直接盘腿坐到地板上,视线定焦在木地板某个纹路上,那一段木纹特别像个棍状物的轮廓,他怔怔地凝视许久,胃忽然阵阵收缩,他撑在地上一声接一声干呕。
时渺扑下床,跪坐他身旁帮他顺背,不敢说一句话。
止住呕吐,江悬漠然道:“你滚。”
“江悬……”他没这么对她讲过话,他吃醋了会骂她骚,会发火,但不会冷漠地说“滚”。
“我让你滚。”时渺不动,手还在他背上,他用力打开她的手,怒视着她:“你他妈脏死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子宫里是不是还有他精液啊?我操,我一想到我刚才进那么深就想吐。”
时渺怔愣半天,悲从中来,扶着床沿站起来。
“我吞过你的,江殚知道不会骂我脏。”
江悬冷笑:“你什么意思,他拿你当宝我拿你当草了?那次是我让你吃的还是你自己要尝?我刚才以为你吃药了,根本顾不上别的,满脑子都是你宫外孕的可能,他内射他还成好人了?”
时渺刚刚因受辱撑起的底气,唰地又消失无形了,羞愧难当地走上前去够他的手指尖。
江悬后撤躲开她的触碰,不屑地嗤笑:“都是男人,谁不懂谁啊?你去跟他说,你看他脸色变不变。这样,等他回来,你给我口出来,然后你去找他接吻,你看他恶不恶心。”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只要她漱过口就行。”
时渺和江悬齐齐望去,门被悄然推开了,江殚站在门边,视线从江悬的裸体转到时渺的裸体。
房内不见任何衣物,头发还都是湿的,他拉开衣柜取出两件t恤,一人丢去一件。
“光溜溜就从浴室来这了,也不怕被人瞧见。”
江殚淡定得仿佛看见的不是一对赤裸男女,而是自家小猫小狗跑来他的卧室,反倒时渺和江悬满脸惊诧。
“还不回去换衣服?”他催促。
时渺赶忙套上江殚的衣服往外走。
“等会。”江悬把她拽了个踉跄,带到江殚面前,命令道:“洗澡时跟我说的话,给他重复一遍。”
哪句?她脑子里乱作一团。和江殚结束的承诺吗?江殚沉静如水的眸子望着她,让她张不开口。
不能看着他的眼睛说。她低下头,深吸口气:“哥,以后我们不要……”
江殚突然打断:“你们这么喜欢半裸聊天的话,我也有话说。我有个提议。”
他走到房间一角的单人沙发前坐下,目光在两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游走一圈,最终落到江悬身上:“我们二四六日怎么样?”
时渺:“?”
江悬:“………………???!!!”
“渺渺别怕,不是要你一周六天都忙。划分清楚,二四六的时候日的人别抢,渺渺不会为难,我们兄弟也别两败俱伤。”
时渺:“???”她哥喝酒了吗?这么淫乱不堪的话是江殚说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弟弟继妹谈怎么和谐三人行?
江悬攥攥拳头冲上去,薅起江殚领带,咬牙切齿道:“你怕了是不是,你知道她刚才要和你提分手。你猜怎么着,她更喜欢我干她,我一进去她就答应和你了断。哥,你输了,别挣扎了。”
江殚侧了侧脑袋瞄一眼时渺。小没良心,不说上来劝架,还往门边退。
他看回江悬,窃窃低语:“下礼拜舅舅家办订婚宴,她妈要撮合她和裴家的小儿子,你记得他吧?初中就被金牌经纪人看上劝他出道演戏那个,美本在读,华尔街实习,他妈生病他要回来念书了。都怪你吃饭时说什么大十岁的老男人。”
江悬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你想说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拴住渺渺,还是帮她妈成其好事?”
领带又薅紧了。
“你会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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