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雁对江殚说:“我正要去你书房给你送茅根水,刚做好的。你这是要出门?”
“谢谢,我去公司处理点事,给渺渺和小悬喝吧。”
江悬吓得魂都飞了,僵着身子不敢动,时渺在高潮边缘,哥哥和母亲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却反应不过来,仍蹭着他的手意犹未尽地哼唧。
“嘘!”他凶巴巴低斥。
“也有他们的,你这份我放冰箱,回来喝。”时南雁说完敲了敲门,语气大不如刚才那般和蔼:“渺渺,开门,大白天的你说你老关什么门。你有没有再找找那身校服啊?”
江悬使劲给瘫在肩头的时渺使眼色,她来不及提起力气答,江殚就接了话:“渺渺高中的夏季裙装吗?我送干洗店,他们不小心洗坏了,我想着和她说,一忙就忘了,抱歉。”
时南雁笑盈盈道:“没事,一套校服而已。”
江悬戳了下时渺的腰,她清清嗓子,对门外扯嗓子喊:“妈,我跟江悬对军训用品的清单呢,茅根水晚点下去喝。”
时南雁叮嘱了些有的没的,就和江殚一起走下楼。
“真是的,亲兄妹也没这么亲的,俩人又能上一个学校真好,要是分开了恐怕都不习惯呢。”
江殚听了神色一凝,下意识回头望了眼时渺的房门,心头萦绕起一丝怪异感,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门里面的场面却丝毫不复之前的旖旎,时渺和江悬跪在地上,一人拿一卷纸清理地上的狼藉。
江悬抱怨:“操你的时候喷那么多水爽得上天,擦地的时候真鸡巴烦死人。”
时渺撇嘴睃他一眼,扔下纸坐到椅子上,腿上的淫液干了结成斑驳的白色硬块,她拿湿巾搓了搓,闷闷道:“以后别在家里做了吧。”
高潮前一刻,人简直像被快感支配的做爱机器,周围一切危险都浑然不顾,满脑子只渴望最巅峰的生理刺激,恢复正常之后除了后怕,还有对自己兽性的嫌恶。
要是哪天忘了锁门怎么办,要是没抑制住叫声被听见怎么办。
一想到时南雁看到那一幕后厌恶她的扭曲表情,她就在内心把遗书都写好了。但有时候又隐隐期待母亲能看见她放浪形骸的一面,她就再也不用做时南雁捏的模具里的人了。人家说如果屋子里的人不同意开窗,你就把房顶掀了,睡继兄这事,大概连墙都能一道轰成灰吧。
江悬跟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说得对,大学生了,应该开房。”双床标间,一个床可劲儿造,一个床挺尸,还不用自己清理战场。
他忽然若有所思地定住,半晌站起来说:“高中都把军训躲过去了,大学为什么要去?我去找爸,让许医生给咱俩开假条。”
“要开就开你自己的,我要去。”时渺看到江悬一脸莫名其妙,解释说:“我初中起就没交到朋友,我也想放了学结伴吃饭看电影,军训时同学就都结成小团体了,我一个后来的很难介入。”
“我一直在跟你吃饭看电影啊。”
时渺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更难交到朋友啊。”
江悬心想:我也没朋友,我要朋友做什么,你要朋友做什么,看电影,和谁看不是看。
冷哼一声,坐下来独自生闷气,过会儿抓到个重点,问:“你要交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时渺无奈叹息,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女、的。”
瞬间师出无名。打错牌了,该换副牌,可他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交女朋友呢。虽然他觉得她确实不需要,他能给她的爱比一万个女朋友都多。
“行吧。那我也去。”他弯下腰,手肘撑在双膝上,眼睛闪闪发亮望着她,一笑眼角弯下去,堆出两片浅浅的卧蚕,沾沾自喜道:“哥哥保证不让任何‘陆宁尧’骚扰你。”
男的又怎样呢,陆宁尧许宁尧陈宁尧又怎样呢,不准她红杏出墙,可她都没墙。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初中加高中六年,是她和江悬相识的时间。
第一年,他和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两个人不同校,他放了学就把自己锁进屋,连他爸都很少和他说上话。江家岳也不在乎,江殚是个很优秀的儿子,江悬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江殚在乎,他请她坐下来,郑重其事与她商量:“渺渺可以转到小悬的学校陪他多说说话吗?”
第二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学校,江殚让他照顾妹妹,于是他打了抢她卫生巾丢着玩的霸王,然后被反杀,鼻青脸肿回到教室,她把他送到医务室,回来从身后掐着霸王脖子把卫生巾贴到了他脸上,双双被请家长。
第三年,他要和她上一所高中,扔了漫画书、游戏机,没日没夜地学习。除了学习,就是和她一起跑步、游泳、打球,下次要是再有人欺负她,他不会输。
第四年,他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收到很多情书,却只跟在她身后,用一张臭脸和见谁怼谁的嘴烦退想追她的男生。只有副班长,因为班级工作逃过了他的雷达,男生为了送她奶茶,请了全班一起,最后接吻被江殚看见,恋情没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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